夜晚,許意笙又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夢。
夢裡的他對一個男人竭盡挑逗,可是看不清面容的那個男人卻沒有給他絲毫反應。
許意笙詫異極了,他怎麼會做這種夢?
而且夢中的男人許意笙看不清臉,只記得他低沉性感的嗓音一直在讓他別鬧。聲音讓許意笙有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最後許意笙雙眼含淚,羞憤的罵道:“王八蛋,我討厭你!”
許意笙驚醒,渾身上下沾滿黏膩的汗。
搖搖頭,把這個荒唐的夢境甩出腦海。
在摸清楚言御的症狀後,許意笙開始對症下藥,言御的狀態越來越好,兩個人也越發親密無間。
用言御的話說,許意笙就是他親哥。
轉眼就快到寒假,許意笙的老師也從國外回來了。
這天齊老約許意笙和餘校一起談話。
齊老端坐在椅子上,一身中山裝襯得人格外精神。
許意笙乖巧的站在旁邊給齊老倒茶。
餘校倒是大大咧咧的靠在椅子上,拍著肚子,先是受不了這沉默的氣氛,笑嘻嘻的說道:“老齊,你這次回來是要帶小許一起走的?”
齊老頓時破功,沒等給這位學生遞上壓力,就被旁邊的老夥計給攪和了。
齊老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餘校,“對,本來上次就是我失誤,把小許一個人扔在你這四個月,這次我就是回來帶小許走的。”
許意笙一言不發的站在旁邊不插話。
餘校左看看右看看,吸溜的喝了口茶。“我說啊,人家小許在我這待的挺好的,你急啥?”
齊老不贊同的說道:“他現在正是要出去見世面的時候,以後有的是機會來你這。”
餘校放下茶杯,氣呼呼的看著齊老,“咋!在我這就不能見世面了!你這話啥意思?”
許意笙見狀趕緊站出來說道:“老師,我現在走不開。”
齊老無奈的看了一眼許意笙,繼續說:“小許,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有限,我很看好你的。那個誰,言御是吧?他的問題不是解決的差不多了嗎?你沒辦法一直呆在這裡,早晚要讓他自己去痊癒的。”
許意笙認真的看著齊老的眼睛,執拗的說道:“老師,還不行。”
齊老一哽,有點生氣的說:“你可想好了,你在這邊呆個兩三年,再想跟我去國外參加活動可就沒機會了。”
齊老承認這些話有逼迫許意笙的意思,卻也是真的在為許意笙考慮。許意笙一個孤兒,走到現在不容易,加上人又聰明,齊老還是起了愛才之心的。
許意笙知曉齊老的好意,還是拒絕道:“老師,對不起。”
齊老在短短的一句話裡看到了許意笙的堅決,只能微微嘆氣。“孩子是好孩子,倔也是真倔。”
餘校哈哈大笑道:“誰年輕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你當初不也是嘛。我跟你講,小許這孩子啊,心腸好,又肯用心,肯定能熬出頭的。”
說著還砸吧砸吧嘴,小聲嘟囔一句:“誰說一定要去國外參加那些談論會才有出息呢,哼,我才不信。”
齊老有意無意的跟餘校聊起在國外剛剛興起的那些話題,許意笙站在旁邊認真聽著,時不時給兩位長輩續茶。
見狀,齊老放下心來。他是有點怕許意笙把自己當成一個救世主,覺得自己救了一個人就驕傲自滿。
看見許意笙還是能耐著性子跟在旁邊學習,齊老還是很滿意的。
房間裡的三個人心照不宣。
一個教,一個聽,一個美滋滋的配合。
茶水都喝了三壺下肚,三個人才散場。
走之前齊老又細細的交代了幾句,在餘校的催促下離開了。
餘校看見身後還沒離開的許意笙,笑著拍了拍許意笙的肩膀,“小許!幹得好,我跟你說,不要聽老齊的,幹嘛非要去國外長見識,我很看好你哦。”
許意笙看了看餘校,試探性的說道:“餘校,我想在校外租一間房子,這樣能方便學生來諮詢,不然有些學生會覺得不好意思,避不開人,就不來找我了。”
餘校爽朗道:“當然可以。房租學校給出了!”
許意笙擺擺手,說道:“不用,我自己來就行。就是需要餘校配合一下,將我的地址告訴那些學生。”
餘校連連應道:“那好說那好說,還有什麼要求嗎?”
許意笙回道:“沒了,就這樣就好。那就麻煩餘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