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耐的擺擺手,“都下去,老身乏了,沒事別來擾我清淨。”
“是,兒媳告退。”
老夫人抬手,被一位嬤嬤扶住。“蘭芝,你瞧瞧,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我省心。”
芝蘭笑著安慰道:“老夫人,有您操持著,總不會亂了套去。”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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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笙自領回小七之後,老老實實的在府中呆了兩個月,突然接到了左相家的帖子。
小七捏著帖子尋來,“世子,是左相家公子,薛仁朗遞來的。”
許意笙手裡還捏著書,看也沒看帖子一眼,問道:“有說什麼事嗎?”
小七得了命令,拆開帖子,仔細看了一遍,“說是左相府上辦了場賞花宴,想請世子過去。”
捏書的手一緊,賞花宴,呵,怕不是給薛仁朗相看人家呢。不過想了想薛仁朗那個單純的性子,許意笙嘴角掛上了笑,“去吧。是哪天?”
“七月十八。”
得知此事的侯爺難得的來書房關愛了一番。
“子虛啊,你跟左相家幼子,何時結識的啊。”侯爺笑眯眯的,彷彿真是個慈父在慰問一般。
許意笙斂起眼底的嘲諷,乖巧的答道:“兒子與薛公子在百川茶樓遇見的,坐在一起喝了三壺茶,還算聊得來。”
侯爺朗聲一笑,“哈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為父為你備好薄禮,你此去莫要辱了侯府名聲。”
話不投機半句多,侯爺對許意笙說話,一直都是如此,三句就要敲打一番。
還真是怕他不將侯府放在心裡啊。
“是,兒子知曉。”許意笙面上乖巧,任誰也不清楚他心裡是如何想的。
應付完侯爺,許意笙喚來小七。
“可能與言御通訊?”
小七沒有猶豫的點頭。“能的,世子。”
得到肯定的答案,許意笙也不扭捏,回到案前,提筆寫起來。
儘管許意笙沒遮掩,小七卻低眉順眼的絲毫不敢去看信上寫了什麼,拿到信後,就順手塞進了懷裡。
許意笙看著他的舉動一言難盡。
實在是,一位女子裝扮,手拿著信就大大咧咧的塞進胸口,絲毫不顧及對面還站著個男人。
許意笙別過臉,糾結片刻,嘆了聲,“小七啊,倒是委屈你了。”
“嗯?怎麼了世子?”小七不明所以的問。
許意笙揮揮手,“無事。”
連夜,小七就將信送到了宮中。
拿到信的言御還以為是什麼重要訊息,關緊門,挑燈看了起來。
展開信,密密麻麻的四百字,言御從頭讀到尾,沒想到整篇信就突出了一個重點。
‘我想你了。’
沒錯,許意笙讓小七連夜送進宮的,就是一封情書。
信中寫滿了類似於,‘甚是想念’、‘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思之如狂’。
言御看完信,一張俊臉漲的通紅。心底湧上的喜悅之情被羞憤吹散。
薄薄的一張紙,讓言御手足無措起來。
丟掉也不是,收起來更不是。最後言御將信紙仔仔細細疊放好,最後動作輕柔的收到了隨身的香囊中。
日後再還給他吧。
言御如此想。
收拾好羞憤的心情,言御看了看等在門外的小七,冷著臉吩咐道:“你先回去吧。”
小七疑惑,“啊?沒有回信嗎?”
這一提醒,讓言御又想起信中的內容,耳垂微紅,掩飾性的咳嗽了一聲,“不必。”
小七這才沒說什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