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臉!
“既然陛下累了,那就早些歇息吧。”
聶家家世一般,只因出了她這個皇后才平步青雲,朝中大多不滿,今日這事兒一出,別的不說,藍家絕對不會息事寧人。
哪兒有大半夜懲罰了人家的女兒,轉頭還進了別的宮苑這種事。
不過宋初霽不在乎,一直我行我素。
男人低低地笑了兩聲,抱著她蓋著被子,看著她逃避的樣子更是覺得心情舒暢,翻身壓住了她。
沒過多久就聽見女子嬌嬌的聲音傳來了,伴隨著的還有男人低沉的笑聲。
第二天早上,宋初霽上朝去了,聶雙雙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扶著身子坐在了椅子上,渾身痠疼,下面更是疼的受不了。
就是鐵打的人也禁不住這麼折騰,更何況她一直身嬌體弱的。
惠安走進來,將床單鋪褥換了一整套新的,看著娘娘弱柳扶風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娘娘,各宮小主娘娘都在等著給您請安呢。”
“貴妃也來了?”聶雙雙神色清冷優雅,喝著手中的暖茶,狀似不經意的問著。
惠安點了點頭,“不過瞧著精神不大好。”
聶雙雙冷笑了一聲,折騰了大晚上,精神能好就怪了。
“讓她們散了吧,本宮昨夜承寵,今日身子不適,不方便見她們。”
聶雙雙神色淡漠清冷。
近來朝堂上越來越多的人給聶家難堪了,無非就是覺得藍家女兒入宮,一進來就是僅次於皇后的貴妃,宋初霽對藍家遠遠沒有聶家信任。
想也能想來,藍家功高震主,藍銀若在後宮又行事張狂絲毫不加收斂,宋初霽早有不滿,反觀聶家韜光養晦,世家清流,風評更是數一數二的好。
可惜總有些不長眼的小人給聶家使絆子,現下恩寵正濃,想來也不敢有人再為難聶家。
惠安點了點頭躬身出去,“小主們還是回去吧,娘娘昨夜承寵,今日身子不適,不能見各位娘娘了。”
這話一出,門外的鶯鶯燕燕們頓時鴉雀無聲了,過一會兒才轉身離開鳳鸞宮,小聲的開始竊竊私語。
“皇后娘娘素來不擅長偽裝,想來是真的身子不舒服吧。”
“不是吧,陛下是太喜愛皇后娘娘了,所以才情不自禁?”
“可憐貴妃娘娘了,瞧著身子骨都不太好了,眼巴巴地來給皇后請安,還叫趕走了。”
......
藍銀若聽著身邊的這些議論的聲音,只覺得臉上掛不住,冷笑了一聲,眼眸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鳳鸞宮三個大字,轉身上了轎輦,滿宮只有她和皇后有資格乘坐轎輦,其他的嬪妃都是小轎子或者是步行,聶雙雙向來簡樸深居簡出,也就只有藍銀若這麼招搖了。
鳳鸞宮內
惠安將剛才的情況報告給了聶雙雙。
“貴妃娘娘也是實在不中用,若不是那張臉生的美,只怕是早就被打入冷宮了。”
惠安瞧著她那副趾高氣昂的做派就一陣無名怒火起。
聶雙雙聞言笑了笑,“你怎的比我還急?她這樣倒是比那些暗中使壞的強些,雖不聰明,但也不惡毒,就是好勝心強了些。”
說藍銀若有多愛宋初霽,那完全不可能,兩個人幾乎沒什麼交集,怎麼可能心生愛意,頂多就是為了勝過她這個皇后故意而為之罷了。
對於這種幼稚的爭寵行為,聶雙雙從心底裡覺得可笑荒謬。
起身笑道,“既然貴妃與本宮有嫌隙,那本宮就去看看她,開導開導她,也好過她說本宮仗著陛下寵愛就欺辱她。”
藍銀若這人不壞,就是太作,將聶雙雙當成了假想敵,屬實是沒必要。
惠安反應很快,扶著聶雙雙高聲道,“皇后娘娘擺駕鍾粹宮!”
聶雙雙忍著身上的痠痛和不適感,慢慢的踱步上了轎輦,為了維持弱不禁風白月光的人設,她平時都不坐轎輦,體恤宮人。
可今日實在是走不動那麼遠的路,該死的宋初霽,他到底怎麼樣才能放過她?
鍾粹宮內,藍銀若一回宮就大發雷霆,摔各種擺件,鍾粹宮一時間像是被洗劫一空了一樣。
她的貼身宮女壯著膽子靠近了她,結果立刻被喝退。
鍾粹宮裡亂的一塌糊塗。
藍銀若砸累了,躺在貴妃榻上冷聲喝道:“雲薇,昨夜上官琪開的方子可給張太醫看過了?”
雲薇顫顫抖抖的端著一小碗湯藥走過來,小聲道:“娘娘,這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