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雜役。”
高樹森接過一看,問道:“陛下此舉是否太過苛責,既然有了替罪羊,太子召回北京便是,這樣做也太給安徽官僚們臉了!”
韓林道:“就這樣吧,你先到安徽,隨後帶上布政使、按察使一起去太子處宣旨,朱洪的仗刑也要認真地打給他們看。”
高樹森領命,按皇帝的意思,到庫房領取了幾輛豪車,作為皇帝私人的歉意。此舉可謂給足了他們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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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林接著便將李鴻章叫到了花園賞花,下人們端來溫酒,君臣二人相對而坐,在這種放鬆的環境下交換著心思。
韓林替李鴻章倒上一杯,道:“漸甫兄,自從當了這個皇上,你我二人可就很少喝過酒了。”
李鴻章謙卑地說道:“陛下英明神武,一代天驕,四夷賓服,我這等老邁之人不能入陛下的眼了。”
韓林道:“漸甫兄過謙了,誰人不知淮軍無論是在大清還是在大漢,都是以老兄為尊,這大漢的三分之一恐怕都是淮軍的。怎麼就當不起這杯酒呢?”
李鴻章聽聞此言並不慌張,緩緩說道:“陛下,淮軍早已歸順大漢,大漢建立以來淮軍幾經改編、分拆、裁軍,如今早已所剩無幾,無需憂慮。”
韓林依舊神色從容,繼續輕描淡寫地說道:“想當年的李中堂那可是桃李滿天下,聲名赫赫,風光無限吶。朕可聽說,高樹森在安徽竟被排擠得連個小吏都不如,老兄如此作為,著實是有些過分了!”
李鴻章面不改色,並不接招,沉聲道:“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老臣身為外交部長,諸事繁忙,自然不會去留意安徽這等瑣碎之事,陛下切勿聽信那些無端的謠言,莫要因此害了忠臣之心啊!”
韓林歉意地微微一笑,說道:“欸,只是玩笑話罷了,老兄切勿當真。來,咱們共飲一杯。”
兩人舉起酒杯輕輕相碰,而後仰頭一飲而盡。雖說此時已是春暖花開之季,但空氣中還是隱隱透著那麼一絲寒意。溫熱的美酒入胃,兩人自然放開了許多。
韓林仿若裝醉一般說道:“老兄啊,你也清楚,我那老婆,啊,也就是皇后,以前認了曾大帥為義父,雖說如今已恢復了本姓,可情分依然還在。曾家對我從前可是有著提拔之恩。如今我那大舅哥曾紀澤馬上就要回國了,你看,給他安排個什麼樣的位置較為妥當呢?”
李鴻章這等老狐狸自然是知道韓林的意思,無非是讓自己把位置讓出來,可沒有什麼交換,恐怕沒那麼容易吧。
李鴻章道:“陛下,如今歐洲戰事正酣,曾大使在各國之間周旋,為外交部立下汗馬功勞,只是貿然回國,列強之間商貿之事沒了曾大使的參與,恐怕會受到影響。”
韓林道:“這個無妨,咱們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大漢製造的武器,一直不愁賣,至於商品那就更是暢銷貨。曾紀澤回國不妨就接替你的位置吧。”
李鴻章此時並不答話,只是喝了口酒,沉思一下。這時,秘書長過來向韓林稟報今日要事,看了一眼李鴻章開始猶豫起來。
韓林道:“漸甫自己人,不必避諱,只管念。”說完又給李鴻章倒了一杯酒。
秘書長這才開啟資料夾,念道:“一、德國首相俾斯麥致電曾紀澤大使,表達了希望能與大漢皇帝會晤的意願,希望能與大漢朝廷商議物資採購、夾擊沙俄一事。”
韓林道:“告訴曾紀澤,轉告俾斯麥,大漢暫時無意干涉歐洲戰事,生意可以談,參戰之事免談!”
一旁的李鴻章頗為尷尬,這等外交事務,自己一點訊息都不知道,韓林這麼搞,擺明了是架空我,明著告訴我,沒了李鴻章,歐洲列強照樣與大漢互通有無。
秘書長快速用筆記下來,繼續念道:“二、美利堅大臣吳襄發電報,已做好迎接獻王的準備,且美利堅兵工廠已進入量產武器階段,隨時可以支援獻王,和供應歐洲。”
韓林道:“告訴吳襄,做好警戒防禦工作,但沒有朝廷命令絕對不許派兵參與進去。”
秘書長念道:“三、太子來電,針對陛下斥責,表示強烈不滿。直言自己查貪腐雖然行為過激,但收穫很大,初步得到的線索已經牽扯到省級高官。若再給些時日,必能將貪官汙吏一網打盡。”
韓林灌了一口酒,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怒道:“胡鬧!查個小小的定遠縣就給我搞死那麼多人。查合肥,那還不血流成河了!命令他即刻向劉銘傳交出東宮衛隊兵權。小毛孩子,還治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