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吉祥四人和鏢師剛想走,曹聰說他也要去,不然白費了師傅給他買新衣服的苦心。衣服買回來後,曹聰嫌棄不鮮亮,又讓花花給換了套紫色的,穿上以後更顯得唇紅齒白了。 一行人到了百草堂以後,劉啟一家都等著了。 進門後劉啟激動地站起來緊走幾步,看著吉祥:“母親真的健在?是你們救的嗎?和你們住一起嗎?母親身體好嗎?” 沒等吉祥開口,劉啟就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堆問題。 “爹爹,先讓客人坐下,慢慢地問。”旁邊的黑衣書生沉靜地說。 “奶奶是十年前到了臨津縣河東村,北地被金人佔領,劉爺爺也被金人殘害。奶奶從北地逃來,一路上吃了很多苦,丫鬟在半路上生了病,無藥醫治,就去了。奶奶本想歇歇腳再去臨安府尋找啟叔,無奈那時我們沒有能力,奶奶只好住了下來,我爹爹認了奶奶乾孃。奶奶教我護身的醫術和種植藥材的技術及經商的本事。家裡買了地種植藥材,也開了商行,專門經營南來北往的藥材,買入賣出,賺了些銀兩,年前從江寧府的藥商王老闆那打聽到有和啟叔相像的資訊,這不,過了十五後就匆匆尋來了。” “我爹爹去了?”劉啟聽說父親慘死身子軟了下來,吉祥趕緊扶了一下。 “啟叔節哀!” “奶奶身體很健康,這些年也沒生什麼大病,同我們住在荷塘鎮,鎮子裡四周都是荷花,還有條小清河穿過鎮子,到夏天景色煞是好看。” 吉祥把這幾年奶奶的生活簡單說了一下,拿出奶奶畫的啟叔的畫像和信物遞給了啟叔。 吉祥一進藥鋪首先看到中年男子,心裡就確定了八分,和畫像太像了,只不過是老了些的劉啟。 “奶奶閨名王蘊,父親致仕前曾是御醫,後跟父親去了家鄉北地。”吉祥慢慢地說著。 抬眼看到劉啟拿著畫像,含著眼淚手哆嗦著,一看就是他母親的畫風。 吉祥又拿出一張奶奶的自畫像,劉啟看到更激動了,看著母親的畫像像過得很好的樣子,一想到母親孤身一人,忍著失去父親的巨大悲痛,還經歷了死裡逃生,不由得號啕大哭起來。 吉祥和崔衍也有些動容,眼睛也紅了。 “真是我娘,看來我娘這幾年生活得很好,謝謝你們!”劉啟說完就要行禮,吉祥和崔衍趕緊拉住了。 “啟叔,我叫吉祥,這是我夫君崔衍。”吉祥介紹著。 “叔公,我是曹聰,師傅的徒弟。”曹聰趕緊上前介紹。 “曹州通判的公子,機緣巧合認了吉祥當師傅。”崔衍看到劉啟眼裡有疑惑,趕緊介紹道。 劉啟抹了一把眼淚,“盼兒,望兒,快過來,你祖母找到了。” “女兒劉盼二十一歲,已成親。兒子劉望,十七歲,正在讀書。”說完又望向吉祥。 “啟叔,我今年十八歲。”吉祥趕緊說。 劉啟指著一雙兒女:“這是姐姐,這是弟弟。” 吉祥給劉盼行了個禮:“姐姐。”劉盼站起來點了點頭。 劉望給吉祥和崔衍行禮:“姐姐,姐夫。” 崔衍抱了下拳。 吉祥和崔衍鄭重地給劉啟行了跪禮。劉啟趕緊扶了起來,拿出兩塊成色很好的玉佩給了他們兩個。 曹聰也趕緊行禮:“叔公,姑姑,叔叔。” 三人愣住了,沒準備禮物啊。 “沒關係,我們這幾天也不走。”曹聰認真地說。 吉祥拍了一下曹聰無奈地笑了。 劉家人也笑了,真是頑皮。 吉祥送劉啟一根百年人參,給劉盼一匹紅色的雲錦,送給劉望一套徽墨和湖筆。 當看到大紅的雲錦時兩個人都笑,劉盼就是那個跋扈丫鬟的太太,和吉祥搶那件大紅衣服的。實際上是丫鬟一廂情願地搶,劉盼沒說一句話。 劉啟趕緊說,“吉祥這太貴重了。” “啟叔,沒什麼,家裡還有,往來的藥商有稀少貴重的藥材,我自己就留下來。奶奶歲數大了,儘管身體健康,也是需要保養的,平常就給奶奶吃點補品,奶奶很少生病。啟叔,你也吃,吃得身體壯壯的。” 這新認的侄女是嫌棄他身體單薄嗎?不得不說劉啟真相了。 劉啟只比吉富貴小兩歲,雖然文質彬彬的,可看面相比吉富貴還老,身體也單薄,不如吉富貴渾身腱子肉,像二十歲的小夥子。 “在衣服鋪子裡,就看著姐姐面善,果真是奶奶的孫女,和奶奶長得好像。”奶奶家的孩子都隨了奶奶的丹鳳眼,神采飛揚,還有點睥睨眾生的意思。 “抱歉妹妹,我原本不想買衣服,婆婆說我整天穿素淨衣服不喜慶,對子女不利,非讓她的丫鬟帶我去買。我想那丫頭跋扈的樣子,早晚惹事,就沒管,這不吃虧了吧,現在還啞著呢。我當時就覺得像祖母的手法,又看你頭上的簪子和妹夫的玉佩,我尋思著這可能是爹爹昨天送信讓我回孃家認的親。” 有時緣分真是玄學。 劉啟問吉祥:“你們搬家裡住吧,旅店不方便啊。”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