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如白駒過隙,春去秋來,吉家的龍鳳胎已經到了狗也嫌棄的年齡了。 除了練武上課,其他時間就在兩處院子裡瘋跑,逗貓攆狗,爬樹上房,當然被吉祥揍了一頓就不敢了。家裡的貓狗見著兄妹倆就躲著走,他兩個再攆,貓狗就跑到吉祥身邊去。 花園裡有池塘,門鎖著,不讓兩個小祖宗去那邊,去了肯定把池塘裡魚的鬍鬚給拔了。 曹聰去年春閨,考中了三甲。本來官家要點狀元,看到另外兩個人,一個臉如黑炭,一個鬚髮斑白,無奈只好點了曹聰探花。 官家嫌棄臉黑的就是辛寶兒的相公,李彥。 李彥中舉後,託吉祥向王老先生說情,每天來荷塘鎮聽王老先生授課。 兩年的時間,學業真是突飛猛進,春闈考中進士,官家點了榜眼。實際曹聰的成績一騎絕塵,幾乎滿分。官家也無可奈何,不能點那兩位探花吧,有損本朝的形象,探花都是俊俏的兒郎,戴著大紅花遊街,要是那兩位,那些小姐們,不扔雞蛋就是好事。 遊街的這一天,京都城萬人空巷,三甲騎著高頭大馬,緩緩地走在十里長街上。 京都少女的熱情略過前面兩位,全部砸向了曹聰。 荷包,手帕,如意結,甚至還有耳墜之類的。 這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 一日看盡長安花。 從此,曹聰家的門檻被媒婆踏破。 曹聰去年離開荷塘鎮去京都的時候,龍鳳胎哭得鼻涕眼淚糊了曹聰一身,一人抱著一條腿,不讓哥哥走。 最後還是曹聰再三保證,一定回來看他們兩個,又許了許多玩的吃的,這才鬆了手。 “哥哥,聰哥哥說話不算數,說來看我們,都一年了,還不來。” “聽孃親說,聰哥哥公務繁忙,沒有時間過來。實在不行,我們兩個去看聰哥哥。” 就這樣兩個五歲的孩子一拍即合,一人拿了一個小荷包,趁王老漢掃院子的工夫,跑出家門,沿著官道往臨津城方向走去。 來往的車輛行人,只當是富貴人家帶著孩子出來遊玩,都沒在意。 兩條小短腿走了兩個時辰才走到臨津城,又累又餓,坐在路邊歇息。兩個人的小臉如花貓一樣,如意又累又餓哭哭唧唧地說:“哥哥,走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到嗎?我走不動了。” 吉澤也沒有辦法,他雖然跟著姥爺學武術,可是他現在還小也背不動妹妹。 兩個孩子坐在路邊,雖然臉髒兮兮的,卻也能看出眉眼精緻,有他們爹爹絕世美顏的影子。吉澤隨吉祥多一些,又結合了他爹的優點,神采飛揚中帶著一絲冰冷沉靜,柔和得恰到好處。如意則是崔衍的縮小版,只不過不那麼冰冷,性格隨了吉祥,看著靈動溫暖了許多。 吉澤正在安慰如意,兩個孩子沒有注意一輛馬車停在了他們身邊。從上面下來一位猥瑣的中年男人,看了看周圍沒人,就一手提著一個把一雙孩子扔到馬車上。 對著車裡面的一個描眉畫眼的老虔婆說:“長大了肯定是兩個絕色,這年齡正好調教。” 如意正想大聲哭鬧,吉澤趕緊捂住妹妹的嘴悄聲說:“不能哭,別讓他們把我們打暈。” 馬車急速地往吳縣方向駛去,兄妹兩個的小荷包裡,有孃親配的防身藥粉。 吉澤小聲對妹妹說:“一會兒捂住口鼻,不要出聲。” 吉澤從荷包裡拿出藥粉,自己也一手捂住口鼻,灑向了老虔婆,沒等老虔婆叫出聲,就暈過去了。 兄妹倆看著飛馳的馬車也不敢跳下去,也不敢給趕馬車的下藥,他們不會趕車。只能扒著馬車的窗戶看看有沒有過往的人或馬車,呼喊求救。 這麼冷靜的求救方法,都是王老先生教他們的,還挺實用,讓奶奶知道了準會誇獎他教得好。 馬車走了有一段時間,猥瑣的中年男人正納悶車廂裡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正想停車看看。 吉澤就看到一輛驢車從吳縣方向而來,看著趕車的人很厚道的樣子,就大聲呼喊:“救命啊,人販子偷小孩了。” 猥瑣中年人馬上又坐上車轅,抽了馬一下,馬車又狂奔著向前駛去。 趕驢車的男人聽見救命聲,看見一閃而過的窗戶裡孩子的臉,看著有點眼熟。停下驢車交代了車裡的妻女一聲,轉頭狂奔著追了出去。 吉澤也看到了後面追上來的人,兩條腿怎麼能跑過四條腿的呢,就捏著妹妹荷包裡的藥粉,一隻手拿著一張百元的銀票,掀開馬車門簾叫了一聲車的:“伯伯,我這有銀票你要不?” 趕車的一回頭,吉澤把整包藥粉都撒他的臉上,停頓了半刻,就從馬車上滾了下去。 吉澤就學著姥爺趕車時的樣子,“籲.籲.籲.”狂奔的馬果然慢慢停下了。 這時追趕馬車的男人也趕了上來,氣喘吁吁地問:“孩子,你們是不是被綁架了?怎麼趕車的自己掉下車了?” “大爺,是我哥哥藥的他們,車裡還有一個。”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