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熱了起來,吉祥已經肚大如籮,很笨重。走路看不到自己腳尖,需月見扶著才能走動。 為了能生產順利,吉祥每天強忍著不適,堅持散步。拖著碩大的肚子一步一喘地走路很是辛苦。 從崔衍走後沒有來過荷塘鎮,只是讓人給捎過來,小孩子的玩具,撥浪鼓,小陀螺,還有小布娃娃。 還給吉祥捎過來稀有的蠶絲布料,看料子好像從臨安那邊過來的,柔軟又涼爽,還吸汗。 張氏就給吉祥做了兩身,剩下的給肚中的孩兒做了幾身。 隨著生產的日子逐漸臨近,全家人越發緊張。 奶奶和啟叔想得周全,早就請好了最好的穩婆,住在家裡,隨時準備接生。 趙氏也送來一大包袱孩子的尿布,都是用新的細棉布做的,燙洗過後揉搓得很柔軟。 就要生產的前幾天,李婉同劉盼風塵僕僕地到了,吉祥歡喜得熱淚盈眶。心裡踏實了不少,拉著她們兩個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笑容一直掛在臉上。 趙氏也趕了過來,吉祥希冀地看了看趙氏身後,趙氏玲瓏心思猜出吉祥想看誰。默默地嘆了口氣,“衍兒,過年以後就出門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有隻言片語。” “他去哪裡了?”吉祥焦急地問。 “他說去北地,找棵百年人參。再有他除了會識別藥材,也沒有別的技藝,他說北地稀有貴重的藥材比較多,看看能不能打通一條通道,長期合作。” 當天夜裡,吉祥羊水就破了,開始陣痛,吉祥哎喲哎喲地叫著,穩婆趕緊檢查了一下,說才開了一指,早的呢。先別費力氣,等生產時就用勁了。 趙氏也迅速過來,李婉和劉盼聽到動靜,也穿好衣服急忙趕過來。離預產期還有十天的時間,劉啟說雙胎生產時間容易提前,大家也不是很擔心,畢竟也算瓜熟蒂落。 大家也沒有驚動東苑的奶奶和張氏,女人頭胎生產是個漫長的過程,到明日下晌生出來就算快的了。 吉祥握著趙氏的手,“娘,崔衍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他那個樣子怎麼去北地呢?北地現在也不太平,他武藝一般,我教給他的防身技能也不知道學會了多少。怎麼就這麼不省心呢。” 說完就眼淚就掉下來了,趙氏連忙給她擦乾淨眼淚,“生產的時候不能哭,你要把力氣都用在生孩子上。你還不瞭解衍兒嗎?他是很傲氣,又自大了點。可他不像他爹,他是胸有成算,他既然去,就把一切安排好了,不會有危險的。” 吉祥想了想也是,崔衍話不多,心思都藏心裡了。 到天明的時候,孩子還沒生下來,穩婆給慢慢揉著肚子,讓吉祥吃點東西,好有力氣生產。 奶奶、張氏和前院的人都知道了,全部到了西苑。張氏進產房,看著吉祥滿頭滿臉都汗,有疼的五官都挪了位。孩子還沒有生下來,想起自己生產時的艱難,就要暈過去,趙氏急忙把張氏扶出來,讓她坐下透透氣歇息一會,“姐姐你在這歇息一下,吉祥沒有事的。” 吉富貴急地在院子裡轉圈圈,滿頭大汗搓著雙手,邊轉圈圈邊往屋裡看。 這時,王老漢過來,說從驛站送了一個包袱,說給姑娘的。 吉富貴趕緊開啟,看到是一棵人參,趕緊拿給劉啟看,“是顆百年以上的人參,馬上切一片給吉祥含著,再熬一碗讓吉祥喝。”劉啟邊看邊吩咐道。 吉祥正在攢著全身的勁把的力氣用到肚子上,穩婆說:“已經開了八指,馬上就生,再加把勁。” 吉祥覺得如萬隻螞蟻啃噬身體,又疼又酸。骨頭也好像硬給撕裂了一樣,疼得一下就暈過去了。 這下壞了趙氏,滿頭大汗出去,“吉祥疼暈過去了,怎麼辦?” 劉啟和奶奶進了產房,把月見切好的參片放到吉祥嘴裡,劉啟又紮了幾針。 “吉祥,不能睡,孩子還在肚子裡呢,奶奶在。”一邊說一邊刺激吉祥的穴位。 吉祥慢慢醒過來,“奶奶,不要緊,剛疼暈過去了,我能堅持。我嘴裡是什麼?” 這時月見把參湯端過來了。 “有人從驛站送來一棵人參,你先把折彎參湯喝了,就有力氣了。”奶奶溫和地和吉祥說著話。 吉祥眼淚又流下來了,不知道是疼的還是激動的。她知道是誰送過來的,頓時全身有了力氣。 又一波陣痛,“使勁,用力。生了,生了。”穩婆的話音剛落 哇的一聲高亢的哭聲,從產房裡傳了出來,守在產房外面的人也舒了一口氣。 吉富貴更是激動得熱淚盈眶,狂喜地握著王老先生的手,“王伯伯,我吉家有後了。” 沒等吉富貴激動完,穩婆又驚喜地叫道:“又生了一個,千金,龍鳳呈祥,大吉。” “一下弟弟妹妹都有了,我放鞭炮去。”曹聰高興得就要跑出去。 他娘一把拉著他,“等都安頓好了再去。” 現在人仰馬翻的,誰還顧地放鞭炮,先看吉祥和孩子平安再管其他。 張氏已經激動得說不出話,只念:“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等穩婆收拾好了,把兩個孩子抱出來,讓大家看了看,李婉和劉盼上前各抱一個,大家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