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宮遠之跟宮夫人坐在院子裡喝茶談笑。
宮遠之突然發現有個人影似乎越過牆頭從外面翻了進來。
宮遠之立馬警覺起來。
他將宮夫人護在身後,看著那個人影翻進來之後進入的草叢。
那草叢窸窸窣窣。
突然蹦出來一個夙柔。
嚇得宮遠之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了。
“宮大將軍。”
宮遠之一副受驚了得模樣。
“你這孩子,嚇死我了。”
夙柔一臉純然,“宮大將軍跟宮夫人在這兒幹什麼呢,為什麼會被路過的我給嚇到。”
路過?
“誰放著門不走,翻牆進來?”
夙柔邁開步子,從草叢裡面出來。
藉著光線,宮遠之發現有點不對勁。
她淡藍色的衣裙上沾染著黑色的血跡,好像都幹在上面了。
宮遠之說,“你跟誰打起來了?”
夙柔徑直走到宮遠之跟前,拎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沒,誰能跟我打?”
宮遠之也走到旁邊坐下,他端起熱茶,“那倒是。”
“我殺了一點兒人,順便栽贓嫁禍了一下。”
“噗!咳咳!”宮遠之都已經送到嘴裡的熱茶沒繃住,直接噴了出來。
“殺了誰?!可有人瞧見?你又栽贓給誰了,做乾淨了沒有?”
一連幾個問題,宮遠之都是在擔心會被人給查到他們宮家頭上。
夙柔淡定自若,“我做事,你放心,不會給人留下把柄的,但是我覺得,應該會被對方給猜到……”
宮遠之說,“要我幫忙滅口不?既然做了就乾淨一些,斬草要除根。”
夙柔放下手中已經空了的杯子,“你如今為何不抗拒了?”
宮遠之愣了愣,反應過來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老夫說了,對你和煜兒的事兒是支援的,但你們倆都喜歡先斬後奏,我就算是抗拒,就算是擔心宮家會被牽連其中有什麼,還不如加入你們,幫一幫你們的話,今後老了也不至於讓你們倆說閒話。”
宮夫人坐在一旁低低的笑著。
夙柔說,“沒什麼要幫的,我說句難聽的,將軍你如今年事已高,幫不上。”
她說完這句話,宮遠之的神色明顯落寞了下去。
夙柔又說,“若是真的想幫的話,就保護好宮夫人和夙家的女眷吧,我阿爹已經回來了,但是他現在在哪兒我不能告訴你,我跟宮煜做的事,都是為了你們好,不要出手阻止,這樣就足夠了。”
宮遠之混跡朝中多年,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夙柔的話是什麼意思?
只是……
宮遠之說,“我知道了,放手去吧。”
夙柔點點頭。
宮遠之也是覺得,他們兩個人能走到附近這個地步很不容易。
他怎麼也想不到。
夙柔跟宮煜是真的準備謀反。
夙柔喝了一肚子茶,回去休息了。
第二日的時候,元府被屠門的訊息傳到了大街小巷。
事情的起因是有個百姓路過元府大門口,看到元府大門開著並不以為意。
但門口的白玉蕭牆上,掛滿了已經發黑了得血液。
那百姓正覺得奇怪,過去探著腦袋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這事兒傳到了尚府。
正在跟尚九吃早膳的元溫聽後臉色大變。
“元聞傅死了?!”
尚九說,“對,清早陛下召集官員要調查此事,我就在想,是你僱的人?”
尚九的腿還沒癒合,就被招進宮去,可見元府被屠門的事情有多讓陛下重視。
元溫蹙眉,“我離開元家,身上哪裡還有銀子?”
尚九大概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尚九說,“若是你做的,我便替你隱瞞下去,不瞞著我。”
元家的商人平日裡都不愛在外面拋頭露面。
要說元聞傅剛當上當家的沒一年,他能跟誰結仇?
元溫卻沒有繼續吃下去的心思了。
莫不是柔柔幫她報了仇?
柔柔為何要殺光元府所有人?陛下和尚九會不會因此查到柔柔身上……
畢竟柔柔才剛回南國就沒多久,便出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