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子事兒。
元溫抓住尚九的手,“是我僱人殺的。”
只要將這件事全部都攬在自己身上就好。
只要尚九跟陛下查不到肉肉身上就好。
柔柔想做什麼就只管去做吧。
尚九愣住,皺了下眉,“你方才不是說沒有銀子?為何突然又改了口,更何況,你不是那樣的性子,你若是要袒護誰,告訴我也無妨,他幫了你,我不會對付她的。”
元溫搖搖頭,“買兇殺人,我是沒從元家帶出銀子,但是過去一年,你給我的銀子加起來足夠了,是我僱的人,幫我妨礙一下陛下吧。”
說著,元溫的聲音甚至都顫抖了起來。
尚九反握住她的手,“好,不怕。”
夙柔捏了一塊糕點塞在嘴裡,她悠然自得的躺在房簷上,看著白雲悠悠的天空。
今日外面沸沸揚揚,百姓們窩在家裡都不敢出門了。
元府的滅門慘案那個老東西下令讓御史臺徹查。
御史臺,一個監管和調查朝中各大官員的部門。
但元聞傅,並不是朝中的官員。
因為元聞傅一死,動了那個老東西的利益啊……
她本來也就是推測,沒想到元聞傅跟那個老東西真的有關係。
夙柔嘴裡的糕點噎得慌。
直起身子,坐起來順順氣兒。
元聞傅死了,元家其他人應該會將元溫給找回去,重新坐上家主之位。
不過在元溫回去之前,她得儘快給元家找找麻煩,不然到時候就全都會變成元溫的麻煩。
下一個是醉香樓。
夙柔從房簷上跳下來。
對付那個阿肆不能單純的比拼武力。
她在回南國之前,管老太婆要了一個好玩意兒。
夜幕再次降臨。
醉香樓燈火通明。
今日只是普通的拍賣。
夙柔單手抓住房簷,挑了個順眼的窗戶蕩了進去。
夙柔落在地上,便忍不住皺起眉頭。
屋子裡飄著一股奇異的香味兒,似乎是點了什麼香。
這是一間書房,架子上擺著文房四寶。
夙柔伸手將那架子上擺著的硯臺搬下來。
好東西。
砸人順手。
門外,一排丫鬟端著飯菜齊齊從廊簷下走過。
她們的影子打在窗欞上。
等最後一個走過去,夙柔檢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
她堵住那最後一個手裡什麼也沒有拿的丫鬟的嘴,拖到房間內準備直接宰了的時候卻愣住了。
這丫鬟的臉被大火燒過?
半張臉都有一塊燙傷的疤痕,有一隻眼皮都燒化了,眼睛一大一小的,眼神就那麼驚恐的看著她。
夙柔咬牙,將匕首收起來,給丫鬟打暈了。
什麼鬼地方,這丫鬟都這麼慘了,還要壓榨?
夙柔沒下得去手。
她以為醉仙樓都是阿肆那樣的惡人來著。
夙柔換上丫鬟的衣服,伴作丫鬟的模樣走出了房間。
這樣能讓她在醉香樓內部打探一下情況。
夙柔四下看了看,醉香樓的內部空間很大。
那個叫阿肆的男子會在哪兒呢?
“你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點過來?!”
夙柔循著聲音看去,發現對方說的就是自己。
“我?”
“還能有誰?今日大人要來,你還不快去準備?在這兒瞎晃盪什麼。”
對方是一個塗著胭脂水粉的女子,本來就豔麗的五官加上脂粉,這女子是個一等一的美人兒。
夙柔不禁皺了下眉頭,醉香樓不全都是丫鬟那樣的臉?
這頤指氣使的模樣好似是這兒的主人似的。
這個女人身上的衣服跟丫鬟身上的一模一樣。
夙柔想起來,她這是因為臉上有刀疤,所以沒有被人非發現。
夙柔說,“我……應該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