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同他聊了一下。”
假夙柔說,“司徒大人?你們方才在路上遇到了啊?”
沈爻一怔,背後緊接著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
“是啊,沈大人還跟我聊了一會兒十一皇子。”
夙遲抬抬眼,放下手中的茶杯。
這個假夙柔,也已經對沈爻起了疑心。
他說,“我要回去了,你跟沈爻在這兒吧。”
假夙柔叫住夙遲的腳步。
“三哥,你改日也去府上看看你的外甥。”
夙遲擺擺手,“我會準備一份見面禮送過去。”
外甥?
那孩子是他跟沈爻的還是誰的也不一定。
……
元府大門外,夙柔的馬車停下,她撩開簾子往外面看了一眼,重新戴上面具。
“少夫人,我去叫門口的護衛進屋通報一聲。”
夙柔從馬車內鑽出來,“不用,我這人不愛走門,還是直接動手來的快一些。”
夙柔袖中滑下匕首,她找那個阿肆的事情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想替元溫出口惡氣。
守在門口的護衛見她手中拿著武器,將她攔在門外,“元家的地盤,你是何人?也敢來撒野。”
敢不敢撒野,夙柔是肯定敢的。
她手中的匕首乾脆利落,一刀斬斷了那護衛的脖子。
元家當時出現叛變的時候,元溫估計孤立無援兵府中上下沒有一個人幫元溫。
她聽夙遲說過,元聞傅為了上位,將元溫當作下人,扔在雜物房關著。
一番打鬥下來,夙柔將元府都翻過來了也沒有找到元聞傅的身影。
她坐在門口的石獅子上,翹起二郎腿。
等了兩個時辰,才瞧見元聞傅的馬車在元府門前停下。
“何人這般囂張!敢坐在我們元府的石獅子上!”那驅趕馬車的小斯朝著夙柔大喊。
夙柔目光定格在從馬車內出來的男人身上。
“穿的人模狗樣的,你就是元聞傅?”
夙柔從石獅子上跳下來。
元聞傅挑眉,盯著湊過來帶著面具的夙柔。
“你是誰?”
夙柔說,“我是荊州刺史,陛下讓我來找你。”
聽到陛下,元聞傅那原本警惕的神色果然鬆懈了一些。
“那你便跟著進來吧。”
元聞傅身邊的小廝先一步走在前面去推開關著的大門。
他們以為那大門是上鎖了的,但誰知道輕輕一推就能推開!
滿院子蕩蕩狼藉,白色的牆壁上濺上了殷紅的血。
因為時間長了的關係。
那血都開始發黑了。
“家主,這是怎麼回事?!”
元聞傅也蹙著眉,快步跨過門檻兒左右看了看。
“嘎吱……”身後傳來異動。
元聞傅扭過頭,看到夙柔不慌不忙的將敞開的大門給關上。
院子裡的光線瞬間昏暗了下來。
“你……這都是你做的?!陛下讓你來除掉我?!”元聞傅和他身邊的小廝都緊張了起來。
夙柔彎著眼說,“你壓下元溫說搶奪家主之位,果然跟那個老東西有關係啊。”
她亮出閃著寒芒的匕首。
元聞傅認出了夙柔的慣用武器,“你是夙柔?”
很快他就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對……”
夙柔知道他說的不對是哪裡不對,因為如今的那個假夙柔也跟他們是一夥兒的。
元聞傅不會武,身邊的這個小廝也不會,幾乎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就被夙柔給直接捅了心窩子。
夙柔說,“我會下手快一點,讓你感覺不到任何痛苦,把你的腦袋給割下來送給元溫當新婚禮物的。”
夙柔不知道元聞傅到底跟那個又老又狗的東西達成了什麼交易。
反正現在他死了。
跟那個狗東西的交易就結束了。
不過這一院子的屍體怎麼辦。
殺人埋屍好浪費時間的……
夙柔想到了,栽贓嫁禍給假夙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