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總管幾杯酒下肚,心裡激動,把自己設想的對付飛水堂的辦法,向殷福和盤托出。
這些年馬總管在天河莊主管內部事務,外部事務主要由殷福操盤,他對馬總管的一些看法進行了補充和改進。
馬總管問道“主公,飛水堂內仍有部分可以為我方所用的武士,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人?”
殷福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要在短兵相接時,能夠臨陣反戈一擊的,都不算是飛水堂的人,如果拒死不降的,那就算作是丁家豪控制下的飛水堂死士,不用留情,一律格殺。”
馬總管嘿嘿笑道“這次丁家豪肯定會踢到鐵板之上,這個人根本就不清楚漫川關地區的敵我態勢,他以為憑藉一腔熱血,就可以蚍蜉撼樹,這裡是天河莊經營了幾代人的地方,哪裡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就可以將天河莊踩在腳下?”
白面書生這時已走進屋來,他說道“時勢都在我方,不如趁著今夜敵人不備,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殷福趕忙打住他的話,說道“雲兒怎可如此魯莽,現在敵方正是同仇敵愾的時候,如果貿然開打,他們必然拼死抵抗,雙方就是兩敗俱傷的後果。”
殷小云怒道“父親怎可多為敵人著想,哪有雙方混戰不死傷人的,時移勢易,如果日後丁家豪站穩腳跟,要把他趕走,有會大費周章了。”
殷福笑道,“我就是要讓他們覺得天河莊這邊偃旗息鼓,沒有動靜,只要那邊的人出了飛水堂,勢單力孤之際,我方相機出手,必會不斷削弱他們的力量,再加上雲兒手上的那些善於化裝和刺殺的金花,足以讓他們防不勝防。疲於奔命。”
馬總管和殷小云相視一笑,看來薑還是老的辣,這個莊主不是浪得虛名,怪不得這些年來不斷有飛水堂的人暗中投誠。
時間在不覺間過去了天,這時飛水堂食堂裡的糧油米麵基本用盡,丁家豪不得不派出派出幾撥人在夜間潛出大堂,尋機到市場去採購一些生活必需品回來。飛水堂有地下暗河經過,並不缺水。
這些人前出大堂範圍好大一段距離,並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他們以為天河莊的人因為害怕夜間奇寒的天氣,沒準這個時候在家抱著老婆在熱炕上睡著呢,心裡放鬆了不少。
其實,經過白面書生殷小云特訓的女殺手們,躲在暗處,早就在注視著這些交替掩護出來的飛水莊武士。
很快,這些女殺手就兩人一組。盯上一人,八名武士被十六名女殺手盯上,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早已身處危險之中,武士們化整為零,很快消失在自家或者朋友家裡。
女殺手們知道了盯梢目標的具體地址,牢記於心,並不留人看守,而是全部撤回了天狼酒肆。
殷福並沒有將大隊人馬撤回天河莊,而是分散安排在酒肆裡待命,酒肆外,早就掛起了停業牌。路過的人們根本就聽不到裡面的任何動靜,天河莊對訊息控制極為嚴格,有好事者探頭想去檢視裡面停業是什麼原因,很快就被暗哨帶走,再無音訊。
又過了一天,在家裡和朋友處安然無恙的飛水堂武士,提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看來所有的擔心都是多餘,根本就沒有意外情況發生,周圍一切依舊。
第三天是漫川關趕集日,天空無雪,但鉛雲當空,風聲呼呼。
這些絲毫影響不了漫川關男人和女人們趕集的熱情,三三兩兩的人結伴成群,頂著呼嘯的北風,嘴裡呵氣吹向冰涼的手心,時不時搓上幾下手心手背。
前天夜裡潛出飛水堂的八名武士早就鉚足了勁,今天他們要趁著人多熱鬧,分散進入集市,快速鎖定個人負責要買的東西,待物資備齊後,就會以極快的速度混入人群中,分批避開天河莊暗哨,回到飛水堂。一切都會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那樣。
天河莊經過白面書生殷小云特訓的女殺手早就扮成了村姑村婦。她們熟練地吆喝著賣糧食和各種生活用品。實則懷裡早揣著小包劇毒藥粉,她們有人接應,只要見到飛水堂的武士現身,她們只要咬住對手,隨時可以把手上的活計換上別人。
王單通買了一袋麵粉,這人力氣奇大,六十斤麵粉落到他肩上,就像一袋棉花扛在肩頭上,他正開心地往前急走,到前面的一個坳口等羅三旦。
忽然,他見到前面有個女子挑著將籮筐土豆,由於不慎在雪地上滑倒,正在痛苦地抱著小腳嚎啕大哭。
王單通心裡一緊,這種雪天,律邊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他大步上前,將麵粉袋平放到雪地上,見到女人雪白的小腿上被冰刀割出殷紅血珠。
王單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