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書生經過父親的點撥,一時之間覺得自己成熟了不少,他本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原以為父親畏手畏腳,只是打雷鬧動靜而已,哪知裡面確實深藏玄機。
再說丁家豪除掉鍾浩後,知道他手下的武士必會找自己尋仇,他把羅飛金跟自己的包袱掛在肩上,左手提著飛虹劍,右手抓著羅飛金遺留下來的銀槍,大步向前走去。
哪知才走出三兩步,忽聽身後有人大喊“丁少俠請留步。”
丁家豪一驚,回頭一看,被鍾浩一錘打倒的顧背山已經強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
丁家豪知道他是鍾浩的郎舅,冷冷說道“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竟然敢在你的姑爺背後捅刀子,這是人做的事嗎?”
顧背山在 白雪覆地的夜色中依稀能夠看清丁家豪的面孔,只見他怒目圓睜,似要將自己生吞活剝。
顧背山面不改色,說道“丁少俠此言不對,飛水堂上下,有誰不知道鍾浩是個坑蒙拐騙的卑鄙小人。”
丁家豪怒道“好歹你妹妹是他的三房夫人,你這個人把鍾浩弄死弄傷了,對她有什麼好處?”
顧背山聽到丁家豪提到這件事,更是氣沖牛斗,說道“鍾浩從外表看上去相貌堂堂,實際上卻是個沒有性功能的瘸子。為了擴大他的勢力,他竟然將他的夫人們當做性奴,使用美人計,讓別人為他做事,供他驅使。”
丁家豪大惑不解,說道“你這樣說,跟現實生活會有很大脫節,就是他這個人身體有功能障礙,他也不會將朝夕相處的女人,拿去當作工具使用吧?”
顧背山說道“如果丁少俠以為我說過的話,跟現實生活有大的出入,不如我帶你去見沒有死在你劍下的武士,看他們怎麼評價鍾浩這個人?”
丁家豪問道“顧兄既然說出這樣的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那你把我叫住,又是為了什麼事?”
顧背山說道,千年漫川關原堂主羅元圖因洪水氾濫,搶險救災被洪水捲走,飛水堂實際上已由鍾浩牢牢控制,現在鍾浩已死,飛水堂也是一團散沙,需要一個人來對其進行管理,我見丁少俠不但武藝高強,還很有見識,是統率飛水堂武士的最好人才。
丁家豪大驚,說道“顧兄可別那麼講,我是個在江湖上游走慣了的閒人,根本就沒有興趣去管理飛水堂,我看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罷,正準備起身,哪知看見十支火把朝這邊過來,很快,那些人就來到面前,藉著火把亮光,丁家豪發現這些人正是剛才跟自己惡鬥的飛水堂武士。
眾人齊向丁家豪跪下,說道“請丁少俠接任飛水堂堂主之職。”
丁家豪被這些人整得措手不及,想開口拒絕,舌頭卻根本不聽使喚,只好說道“飛水堂的兄弟們請起,眼下天河莊一定會趁飛水堂闇弱之時,發起併吞之舉,我們不如回到飛水堂去,一起商量怎麼樣才能保住飛水堂的基業。”
眾人高呼人在堂在,人亡堂亡。
這時馬總管帶著二十多名武士來到飛水堂,見裡面幾乎空無一人,正準備安排人將飛水堂接管,哪知,他看到十餘束火把想向著飛水堂奔來。
馬總管暗自一驚,本想讓神箭手們用長箭壓住陣腳,哪知除了十餘名刀客,另外的幾名神箭手在天郎酒肆顧著欣賞胡姬表演風情節目,根本就沒有把箭囊和弓箭帶在身上。
火光靠近,馬總管和丁家豪幾乎同時看見對方,兩人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馬總管看向丁家豪身後,全是飛水堂的武士跟在他的後面,那些人手上拿著火把和鋼刀。
馬總管怒火中燒,大叫道“虧你們還是飛水堂武士,鍾浩的貼身護衛,你們怎麼會跟這個鍾浩的死敵搭上了關係?鍾浩屍骨未寒,你們就想乘機作亂嗎?”
丁家豪不置可否,說道“這裡是海棠宮治下的飛水堂,跟你們的天河莊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鍾浩背主求榮,轉移賬目,損害了飛水堂的利益,現在已經死於非命,飛水堂的男兒們,你們容許外強中乾的天河莊這些惡狼,在我們飛水堂的地盤上飛揚跋扈嗎?”
飛水堂眾武士大聲說道“當然是不容許,我們在飛水堂整整生活了六年,這裡就是我們的家,誰要是想要強佔,我們一定會捨生忘死。跟不受歡迎的人血戰到底。”
馬總管見虛聲恫嚇沒起半點作用,心想“絕不能讓丁家豪在飛水堂將勢力做大,那樣對天河莊的威脅著實太大了。”
馬總管惡狠狠地說道“飛水堂的兄弟們,你們都是漫川關這裡的人,走也走不出這個地方,你們跟這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