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丁家豪說道“鍾浩,人在做,天在看,你這個包藏禍心的無恥之徒,現在連你的郎舅和鐵桿們都眾叛親離,你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鍾浩大怒,說道“你這個傢伙,今天不把你除去,實難解我心頭之恨。”說著,飛步向前,哪知道臀部兩條深深的傷口崩裂更大,痛得他再次大叫一聲。
丁家豪笑道“我就是站在這裡,以你現在的狀況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勸你還是早點自我了斷,免得你丁爺動手。”
鍾浩看向四周,天色漸暗,除了被自己的銅錘打中,重傷倒地的郎舅顧背兒,以及被丁家豪斬殺的兩名武士,現場就只有兩個站著的人,還有就是寒冬臘月的嗖嗖夜風。
鍾浩知道現在跟丁家豪硬拼,完全是肉包子打狗,悲憤之下,一錘擊向頭頂,倒地身亡。
再說殷福等人在天狼酒肆等著鍾浩以及他的心腹們去觀看胡姬表演。他們想“這個受傷的丁家豪根本就不知道飛水堂副堂主鍾浩,就是要他命的人,這個陷阱簡直就是天衣無縫,只要丁家豪進了飛水堂,等待他的,就是滅亡的命運。”
可是屋外,除了嗖嗖的夜風,哪有半個飛水堂的人過來。
殷福跟鍾浩是拜把兄弟,他知道鍾浩不是那種拖沓懶散的人,這麼久不到,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丁家豪如喪家之犬,不知道躲去了什麼地方,但早晚必被天河莊的人查出去處。二是丁家豪不但去了飛水堂,還將那個陷阱徹底攻破,鍾浩已成了他的劍下亡魂。
忽然,殷福覺得眼皮一跳,手腕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扯了一下。
他一看四周。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舞臺上披紅掛綵的胡姬身上。根本就沒有誰理會自己。
他明白這是鍾浩老弟陰魂不散,來找他替他去報仇雪恨了。
殷福氣得一跺腳,心裡想道“都是自己一時心軟惹的禍,要是當時不去顧及木郎子的面子,哪裡還有丁家豪那麼嘚瑟的事發生,義弟也不會死得不明不白。”
殷福練的是童子功,他這一腳,竟然在地上踏出一個小坑,發出巨響。
眾人大驚,目光全部落到他的身上,胡姬正在舞臺上賣弄風情,見沒有一個人關注她了,頓時就像掉下了九天寒潭,心涼無比。
馬總管開口說道“主公你這是怎麼了,你這一腳落到地上,地上竟然起了一個坑,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嗎?”
殷福說道“一定是鍾浩兄弟那邊出意外了,保不準他已經被丁家豪害死了。”
馬總管一團霧水,問道“主公何出此言?”
殷福說道“丁家豪離開天狼酒肆後,你不是派了兩個人去暗中進行跟蹤嗎,結果如何?”
馬總管道“只有一個探子回來報吿說丁家豪已經受傷,在花露巷口吐出了一口鮮血。但是奇怪的事,另一個探子以後就再沒有了訊息,我派了幾批人去找,都沒有發現他跟丁家豪的半點蹤跡。”
殷福道“很明顯,你的這個探子已被丁家豪察覺,已在路上被他除掉,結果我方兩眼一抹黑,根本就沒有了丁家豪的半點訊息。”
馬總管道“那麼丁家豪沒有武器和盤纏,在這裡人生地疏,他能到哪裡去,唯一的可能就是重新回到飛水堂去,可是鍾浩早就做了準備,丁家豪在猝不及防之下,莫非能扭轉劣勢?”
殷福道“這一定是飛水堂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要不然鍾浩早就成功將丁家豪擒獲或者除掉,現在早就現在這裡欣賞胡人舞了。”
馬總管聽了寒毛直豎,殷福的話確實有些道理,從邏輯上去推斷是可信的。
白面書生很鍾浩最為投機,跟他是隔代莫逆之交。平時兩人往來甚為頻繁,主要是因為殷小云是個好色之徒,而鍾浩總是投其所好,不但及時讓其金屋藏嬌,還為其網羅了一批六根不淨的尼姑,這些尼姑不但膚白貌美,而且武藝高強,讓殷小云心動不已。
白面書生鋼牙挫緊,說道“馬伯父還等些什麼,還不趕快指揮天河莊的高手們去飛水堂看個究竟嗎?”
馬總管遇上這等大事,當然不敢越俎代庖,他抬眼看了一下殷福,希望他給個採取行動的準頭。
殷福此刻心亂如麻,說道“馬兄讓我安靜一下,你全權負責處理這件事就行了,不要打擾我。”
馬總管心裡頓時信心倍增,對身邊武士說道“今晚的胡姬風情表演就此取消,參與表演的組織者做好善後工作。”
白面書生殷小云正要跟著馬總管走出大堂,被殷福一把拉住。
殷小云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