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與不吉利的東西,他們不斷的吼叫與低吟,快要將我的腦際撕裂。
每天為了應對它們,我都疲憊不堪。
如今,我心中那深沉的幽暗之森已然幾近消無,驀然回神,我才發現,這些幽暗的森林與邪祟,不過是我自己胡亂幻化的虛無而已。
所謂的野獸,或許便是我自身……
我又想到了隔壁房間的梔子,和她在今天見面,會在這大雪封山的深山之中,和她同住一簷,不由自主的覺得浪漫之至。
一想到梔子,我又想到了牆上的油畫,又想到了有夫之婦,思緒旋即紛繁,三者在我腦海跳來跳去,有時候又好像合為一人。
而我,因此也突然想擁抱她們,實際上,目下最想擁抱的是梔子。
我想象著我們兩個人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擁抱在一起,然後開始觸碰對方的身體,接著便是和她發生了那種事情。
我們如同初次做那種事的男女,不知所措。
也許,她早已不是初次,畢竟和司澤已經交往那麼久了,可在我的幻想中,我依然把她想象成初次的緊張嬌羞的模樣。我努力的清空大腦,盡力在黑暗中想象著她的表情與她的舉止,少女將會是多麼的害羞啊。
在我的幻想中,今夜,我是要將梔子據為己有,而且志在必得的,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取代她。
幻想中的世界,無疑是奇妙且陰暗的,歸根結底,那隻不過是慾望的投影而已。
我不斷地想象著梔子,我不知道,此時的梔子,腦海中又在想著什麼,會不會如我一般,也在想與我的那種事情?
可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梔子何其的純淨呀,怎會有此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