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欣賞了一會,轉過身來看向我:“女主人怎麼說?”
“欣然答應。”我微笑的說道。
“嗯,那樣的話,我們就可以放心的住一夜了。”梔子點點頭。“對了,雖然沒見過女主人,但總覺得牆上的油畫就是她,因為我看到遠處的書架上放滿了書,整個房子裝修的格調,也與油畫上她的氣質不謀而合。”
“不曉得。”我搖搖頭。“或許是,只是她低著頭,看不清容顏,側面看上去,多少有些抽象,和她還是有所區別的。”
梔子點頭不語。
“對了,你要不要告訴司澤我們兩個住在這裡的事情?”我看著她問道。
雖然不會發生什麼,但我們兩個同住一屋,若是讓別人知道,難免落人口實,尤其是司澤。
梔子搖搖頭,看著我笑道:“難不成我要跟他說,是你把我騙到了這山中別墅中來同你過夜麼?”
“啊?”我一愣。
梔子不會真的以為是我蓄謀已久,帶領她到深山老林中來,無法返程,然後再帶她來到這裡,想對她欲行不軌?
“不用‘啊’,我瞭解你,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梔子見我有些呆愣,忙是解釋道。
“退一萬步,即便是的,我也不會怪罪你的,對我抱有汙穢想法的,又不是隻有你。”
“開個玩笑而已。”梔子輕淺婉約的笑著,從她的笑容中,我知道,她不曾有一絲的念頭把我想成那種人。
“何況,一旦刻意為之,總會不自覺的露出馬腳,今天我與你一路同行,並沒有察覺到這方面的破綻。”
聽她講完,我才徹底鬆了口氣。
“至於不告訴司澤,並非羞於啟齒,但多少還是有些羞澀的,好歹,我也是女孩子家家的,告訴男朋友和另外一個男的在外面過夜這種事,總覺得有些不妥。而且有些事情,並非足夠光明磊落就可以拎得清的。”梔子又補充道。
“明白。”我點了點頭。
一旦告訴了司澤,毋寧說是他,換做任何人,就算是對我和梔子信任有加,也不可能不去多想。
而且,我也想到了有夫之婦的那句話,都是年輕人,何必把任何事情都做的滴水不漏呢?那樣絕然沒有意思。
“對了,你不回去,應該沒事吧?”我想著,梔子畢竟是南大讀研,還是學生呢。
“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問題。”梔子輕輕的搖搖頭。“只是,明天回去後,舍友難免會問東問西,想來,便有些頭大。”
“哈哈,那倒是。”我可以想象。
“餓了吧,我去做飯。”
我們兩個走了一天的路,消耗了大量的體力,雖然在咖啡廳吃了一些甜品,聊勝於無。
“嗯,有點。”梔子也笑道。“一起吧?”
“好啊。”
於是我們兩個來到奢華的廚房,我開啟冰箱,裡面東西並不多,只有一些大蝦,牛排,雞蛋,牛奶,有夫之婦本就更喜歡於西餐。
還好,大米還是有的。
“那就做個蝦仁炒飯,煎牛排,如何?”我看菜做飯的說道。
“嗯,可以,老實說,我不怎麼會做飯,只能交給你了。”梔子看著我笑道。
“當然。”我點點頭。我還是喜歡在女孩子面前展露廚藝的。
梔子給我打下手,我則精心的做著,先是蒸米飯,接著煮大蝦,然後再炒飯,煎牛排,忙活了一個小時,總算做好了。
梔子吃後,說這是她吃過最好吃的炒飯與牛排。
我當然十分開心。
接著,梔子看到鋼琴,又讓我彈奏給她聽,我給她彈了一曲,她如有夫之婦一般,坐在我的對面,雙手託著下巴,傾耳聆聽,沉醉其中。
緊接著,我又用吉他彈唱了一首趙雷的《我們的時光》。
唱到這裡,梔子卻出奇的驚喜,這歌詞,與我們現在的經歷,何其的契合。
晚上八點多,我讓梔子去休息,她今日累壞了。
梔子聽話的前去。
房間很多,我們兩個都是睡的客房。
……
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面山風呼嘯,枝丫亂舞,幽暗的森林深處,似有野獸在沉悶的吼叫,又如同有著不吉利的東西在低吟。
這樣的夜晚,我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不久之前,我度過的每個黑夜,幾乎都是這般樣子。
我被幽暗的森林困住了,不只是在現實中,還有在夢中,我的周遭都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