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弗沒想到沒了老太太,這一遭居然還是過不去:“忠勤伯府?你何時結識的他們?他們如何聽說我們華兒在相看呢?”
盛紘一愣:“啊這……可能是母親的人脈?從母親那邊聽說的。”
王若弗冷笑:“呵……人家是東京城裡的勳爵人家,我們在天高皇帝遠的揚州,天下之大怎麼偏偏看上華蘭?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你難道不懂嗎?”
無非看中了盛家的家財,加之華蘭是小官之女好拿捏,盛家遠在揚州又鞭長莫及。
盛紘心虛的眼神亂瞟,可是卻很著急:“人家是正兒八經的伯爵府,能有什麼問題?咱們華兒找不到比這更好的人家了。”
王若弗冷笑:“你同意伯府的求娶?”
見盛紘點了點頭,王若弗只勾唇一笑,緩緩在盛紘面前站了起來。
盛紘啊盛紘,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那就別怪我狠心。
以為大娘子同意了這樁婚事,眉飛色舞的盛紘正準備去書房給老伯爺回信,王若弗就猛地一巴掌把盛紘扇到地上:“敬酒不吃吃罰酒,賣女求榮的廢物!”
盛紘捂著嘴,不由得驚駭道:“王若弗,你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賤人!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王若弗罵道:“是不是我王若弗這幾年沒發威,你就當我王若弗死了?”
盛紘吼道:“伯爵府有什麼不好,華兒能嫁過去也是她高攀了!”
“華兒為什麼嫁去伯府會高攀?那還不是因為你這個沒用的老東西”
王若弗連扇了盛紘幾巴掌:“要不是你這個沒用的老廢物,這麼多年還是個小小的地方官,華兒的婚事會高不成低不就的嗎?想拿我女兒做你加官進爵、結交人脈的探路石,做夢!”
見盛紘捂著臉癱在地上,王若弗冷笑:“死要面子活受罪!什麼自詡清流的狗屁?清流能做出把嫡長女嫁給權貴的事?”
要說在古代官場,本來清流和勳爵就是兩個體系。王若弗很有理由懷疑,這盛紘在京城多年官職都沒怎麼動,就是因為老太太曾是勇毅侯嫡女下嫁,加之嫡長女又嫁給了忠勤伯府,之後女兒個個扒上勳爵人家,所以整個盛家都被文官集團排擠了。
所以在新帝一朝,盛長柏藉著顧廷燁這個新貴的東風,才終於有機會扶搖而上。
要不就憑盛家被文官集團排擠、勳爵人家又看不上的德行,盛長柏還能入閣拜相?
不過知否把封侯拜相想的太簡單,雖然宋仁宗是個窩囊廢不假,但他這一朝人才輩出,不是什麼垃圾都能脫穎而出的。
和這些英才同臺競技,盛長柏那樣的爛人還能三次入閣、四次拜相,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是不是真把古人都當傻子了?
金手指都不知道給主角團開到哪去了。
對於盛紘來說,華蘭嫁不嫁伯爵府此時不僅是女兒的婚嫁問題了,而是已上升到他作為丈夫的權威和臉面問題了。
於是盛紘梗著脖子嘴硬:“這和文官清流有什麼關係?那是伯府嫡子——啊!”
盛紘甚至話都沒說完,就被王若弗先一巴掌,又一個窩心腳狠狠的踹上去。
“賤人!我盛家是留不得你了!”王若弗已經懶得和盛紘雞同鴨講了,凌厲道:“老孃今天就要發賣了你這個卑賤的庶子!”
聽見王若弗罵自己庶子,盛紘瞬間就破防了,這是他一向最不願面對的身份。
甚至盛紘偏心林棲閣一脈,除了因為林噙霜小意溫柔得他喜愛,更是因為盛紘想補償自己不美滿的童年。
盛紘終於忍不住了:“王若弗你大膽,我是盛家的主君,是你的丈夫。夫為妻綱,你這個悍婦簡直無法無天,我要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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