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辦公室的時候,發現門口就站著兩個醫生,她愣了一下,抬手看看手錶,八點零五分。
正是每天早交班的時間。
她抬手拍拍額頭,怎麼就忘了這個,看來真是離開臨床太久了。
溫廣白見她這麼快就回來了,便問:“檢查結果怎麼樣?”
“醫生交班呢,回來再問吧。”溫苓嘆口氣。
正好護工來說到時候下去做檢查了,溫苓就說:“哥,上輪椅,我推你去。”
溫廣白不太情願,“……我又不是不能自理。”
不至於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溫苓拉他,勸道:“快點啦,穿上病號服你就是病人,管他能不能自理,病人就是有被照顧的特權,快上來,我開輪椅超快的!”
語氣有些難得的雀躍,溫廣白已經記不起上一次她用這麼快活的聲音說話是什麼時候,她越長大就越沉穩,今天卻好像難得幼稚。
他順從的坐進了輪椅中,溫苓推著他出門後就趁著走廊上沒什麼人,推著輪椅衝了一小段,算是證明了自己沒說假話。
溫廣白握著輪椅扶手好一陣哭笑不得。
陪他們一起做檢查的還有一位實習醫生,負責帶病歷原件下去,屆時如果檢查中途有需要醫生做決定的情況,也由他和溫廣白的主治醫生聯絡。
溫苓很熟這套流程,沒想著看病歷,只是關心:“同……醫生,能不能讓我看看我哥的化驗單?”
這個家屬是可以看的,對方拿出貼著化驗單的那兩張貼上單遞給她看。
等她看完,溫廣白才問:“怎麼樣?”
“沒看到什麼異常。”溫苓的語氣輕鬆,“我看吶,就是你多想了,根本沒事,趕緊檢查做完,差不多就出院了,好回家過八月十五。”
溫廣白仰頭看她一下,見她神色同樣輕鬆,心裡信了七成。
到了內鏡中心,一位口罩遮臉遮得嚴嚴實實的女醫生出來接人,見到陪同的家屬,下意識多看了一眼。
溫苓正奇怪,就聽對方驚訝道:“溫苓?真的是你啊?”
溫苓一愣,對方把口罩拉下來,笑著叫她:“是我啊。”
看清口罩下的人臉,溫苓發現是自己大學時的室友蔣怡,之前譚靳同和施蕤婚禮,她因為要值班所以沒能去參加,溫苓也就沒見到人。
“你現在在內鏡中心麼?”溫苓笑著問道。
“我導是消化科的啊。”蔣怡問道,又看一眼溫廣白。
溫苓就解釋:“我哥一會兒要做無痛的,你多照顧照顧。”
“放心吧。”蔣怡接過病歷夾,跟她說了兩句以後有時間一起吃飯之類的話,就推著溫廣白進去了。
檢查要做很長一段時間,尤其他是做無痛,還得打麻藥,又要等甦醒了才能回去。
溫苓在外面坐著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聽見一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最後停在自己面前,便好奇的抬起頭。
蔣淮南那雙帶著溫和笑意的眼睛就這樣撞入她的眼簾。
溫苓一愣:“……你怎麼在這兒?送病人來做檢查?”
“我剛去實驗室簽收送來的實驗用水。”蔣淮南解釋道。
溫苓還是覺得奇怪:“你們實驗室……不是在這層的吧?你怎麼在這兒?”
接連兩句都問了同一個問題,可見是躲不掉了。
蔣淮南只好實話實說:“蔣怡給我發資訊,說你在這裡,我就來了。”
溫苓:“……”
怎麼到處都有你的眼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