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子想得明白,惹不起就得認,做生意嘛,有賺有賠,權當買了教訓。趙大少爺也清楚,當時自己心太急,眼紅這麼好的買賣,這才沒計劃周全。 倆人在屋內商議後續的事,可沒料到趙家二少爺是個急躁的性子。本就在這一片橫著走的人,突然家裡吃了這麼大一個悶虧,他哪忍得下。 當下糾結了一幫兄弟,再叫上幾個小混混,拿著棍棒,氣沖沖的就衝著善縣去了。 當打聽到作坊裡全是女工時,更是放出豪言壯語,“讓我趙家損失那麼多錢,我就把你作坊夷為平地。” 趙老二也不傻,博縣的作坊就離縣城衙門不遠,他不敢去那鬧事。臨縣的作坊就一管事兒的在,他這才有恃無恐。 又指使糾結的一幫狐朋狗友,讓他們去釀酒作坊那鬧事兒,就說酒裡兌水,不把酒坊鬧黃不罷休。 兩撥人氣勢洶洶的就上了路,他帶領的人奔罐頭作坊這,站在大門口,汙言穢語便罵開了。 方運讓人把大門緊閉,他帶著兩個護院攔在門口。趕忙給不遠處的衙役使了眼色,衙役撒腿就往縣城跑。 方運早就憋著一口氣,手裡拿著一個竹竿,擋在門口,怒視著趙家老二。 沒辦法,事情來得急,他還沒機會找趁手的傢伙,就先把立在一旁的竹竿拿了起來。說實話,這個打人挺順手。 趙老二一手叉腰,一手拿著棍子,指著方運仨人就罵開了。 “為什麼不敢開門,我可聽說了,這裡全是一幫小娘子,我就看你這兒不像正經作坊,搞不好是什麼風流的地兒,要不然你一大老爺們兒會這麼緊張。” 跟來的混混們起鬨,“開門開門,既然沒見不得人的,幹嘛青天白日的關上大門。” 院裡全是女工,膽子小的都紮在一起。也有脾氣爆的,尤其是幾個年紀大的嬸子,從牆角拿了順手的棍子,竹竿,就把門開了條縫溜了出去。 “我看是哪個小王八蛋在這滿嘴噴糞,家裡沒人管教,老孃不嫌麻煩,皮癢的,嘴欠的就過來。” 能在外面拋頭露面討生活的,有幾個是脾氣軟的。出來一共五個人,這五個嬸子拿著東西,指著對面一幫小崽子就罵開了。 如果論罵街,這些人肯定不是這一幫大嬸的對手。從上面幾代到沒出來的後幾代,都給你問候進去,那叫一個唾沫橫飛。 趙老二氣的哆嗦著手,“耍嘴皮子算什麼,兄弟們給我打,打完了,二爺請你們喝酒開心去。” 能被他找來的肯定都是平常的狐朋狗友,一幫小混混起鬨的,拿著棍子就衝了過去。 打群架確實很爽,而且很有氣氛,他們這邊士氣很好,嗷嗷叫的就衝方運幾人衝了過去。 方運身邊還有兩個護院,是似錦讓他們早就過來守在這邊。能跟高念遠和似錦這麼遠過來,那功夫肯定不弱。 方運雖然沒那麼厲害,但也跟著學了幾下,對付沒有功夫的,那也是綽綽有餘。 但戰鬥力最激烈的居然是那五個大神,揮著棍子一通亂打,靠近的都捱了兩下。沒辦法,因她們是女的,又有點年紀,一看就好欺負,衝她們來的有好幾個。 大嬸們也不含糊,拿著棍子竹竿一通亂打,幾個人通力合作,還真打趴下倆人。 方運拿著竹竿沒等人走近,便掃過去,不管打得上打不上,最起碼近不了他的身。 兩個護院就厲害了,赤手空拳卸了好幾個人的膀子,一下就沒了戰鬥力,搖旗吶喊改成了哀嚎。 方運衝一嬸子喊道:“讓裡面的人把繩子拿出來。” 大嬸向院裡喊了一嗓子,一會兒就有人從門縫裡塞出一團繩子來。 五個大嬸,三個拿著棍子站在一塊兒,剩下兩個把能捆的都給捆了個結實。 趙老二一下就急了眼,這都是他的哥們兒啊,幫自己的忙倒讓人給捆了,這哪成。 揮舞著棍子就照方運打過來,他知道,他是這兒主事兒的,把他撂倒了再說。 護院在旁邊,不可能讓他傷到方運。逗貓似的陪他過了幾招,也不急著把它拿下,就是讓他光上火,摸不著邊。 方運遠遠看到縣城那邊出來一夥兒人,應該是縣衙的人快到了。 跟護院打了個眼色,護院假裝捱了一棍子,倒在了一旁。方運又讓幾個大嬸別跟這兒傻站著看熱鬧,身上得掛點彩。 幾個大嬸剛才身上多少也捱了一兩下,也有青的地兒,但絕對沒人傷著。可不行啊,這會兒必須得有傷,幾個大嬸把衣服弄亂,把頭髮扯散,再從受傷的人身上抹把血,抹在自己臉上,那叫一個慘。 方運又把門開啟一條縫,見護院倒地,他連忙抱住趙老二,一邊說道:“你不能進去,你們還講不講理,打到我們門口,還要砸我們東西,打我們人,還有沒有王法。” 一邊大聲叫嚷著,一邊撕扯著趙老二。衙役們離老遠就看到這兒打做一團,這都動上手了。 趙老二一把推開方運,一腳把大門踹開,便到作坊裡準備給砸個稀巴爛。 跟進來三個小弟,仨人拿棍子正準備大幹一場,便被到場的衙役制止了。 方運忙到跟前,向帶頭的說明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