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和袁志回了縣城,一到家,似錦就抱著胖兒子一陣稀罕,高念遠則是和袁志在書房裡說著話。 高念遠聽完袁志的話,便說道:“這件事到現在基本算是落定了,事情到劉守備和李富貴這裡,也就結束了。” 袁志點點頭,說道:“沒錯,上頭是不會讓事情再擴大的,有這兩個棄子,也算把事情平了,不過以後還是要注意。” 高念遠看著一臉平靜的袁志說道:“袁兄有此謀算,應該出仕,你身上也有功名,出仕並不難,只做商家太可惜了。” 似錦曾和高念遠說過,李媽媽當年帶著年幼的袁志投靠花府,可袁志極其聰慧,極得花老爹的喜歡,便讓他啟蒙讀書,後又放了李媽媽和袁志的身契,他倆現在是良民。 可李媽媽自小把似錦當成心肝肉不捨得離開,反正兒子大了,又不用她照管,索性一直留在似錦身邊。 袁志也爭氣,雖然身上只有個秀才的功名,但也很了不起了。原本他可以靠著花家謀個小官吏,可他沒有,一直幫著似錦操持生意上的事。 袁志和似錦從小玩到大,自然知道似錦的性子。可做生意,外面上的事女子不方便拋頭露面,所以他便把事情攬在了自己身上。 似錦為什麼對李媽媽母子倆這麼信任,李媽媽從小照顧她到大,真是無微不至。袁志又幫她把外面棘手的事處理了,母子倆一內一外,不遺餘力的幫她,這樣的人,她怎麼能不信任。 即便放了他們身契,母子倆也沒有離開自己,一直默默的幫襯著她。 似錦不知道的是,李媽媽和袁志是瞭解似錦的為人,所以才心甘情願跟著她的。 官場上的爾虞我詐,袁志不是不知道。做生意這麼久,他比別人看到的更多,所以對官場也不感興趣。 袁志說道:“在江南時,生意場上見多了官員前後不一的嘴臉,所以我對為官並沒有那麼執著。現在挺好,自由自在,我現在也受不得拘束了。也是我娘跟在似錦身邊,讓我放心,心裡也沒有牽掛。” 高念遠對袁志的豁達很欣賞,他也曾聽似錦提起過,李媽媽和袁志在京城也置了院子,可袁志不常回家,就李媽媽一人,所以她寧願跟著似錦,也不願跟著兒子。 高念遠說道:“我們收到訊息,似錦的三表哥都定親了,你可比他倆都大一些,你就沒考慮下終身大事,這樣李媽媽也少唸叨你幾句。” 袁志對似錦似有似無的情意,高念遠能感覺得到。但是他相信倆人,似錦拿袁志當哥哥,袁志不會做對不起似錦的事。 袁志搖搖頭,苦笑一下,“我現在光忙生意上的事,就沒空閒,哪有那麼多時間想這個,也許是緣分沒到吧。” 其實,袁志在京城為他牽線搭橋的人可不少,可袁志雖然出身低,但眼光高啊。 這麼多年跑南闖北,見識不凡,一般的女子他還不怎麼看得上, 所以這終身大事就僵在這裡。 倆人正談著,似錦抱著兒子進來,“該吃飯了,你倆都在書房這麼久了,能有多少事要說呀?” 小明哲伸手撲向他爹,高念遠起身抱住兒子,說道:“走,先去吃飯,咱倆好好喝兩杯,平時似錦很少讓我飲酒。” 似錦瞥了高念元一眼,“就你這點酒量,還沒我能喝,我是怕你在人前喝醉了丟人。” “那今天沒事,袁兄不算外人,醉了也不會笑話我。” 袁志一笑,“醉就醉了,走,咱倆今天喝個痛快。” 小胖子明哲啊啊的喊了兩嗓子,像是也贊成似的,逗得仨人都笑了起來。 不說似錦她們吃的高興,喝的更高興。單說京城裡二皇子,把書房砸的稀巴爛,一臉的陰沉。 下跪的侍衛,看著瘋了似的二皇子,再也不敢言聲了。 “簡直就是一群飯桶,這麼長時間居然沒找到是誰散播的謠言。明天上街去抓,只要是有參與的,統統給我抓起來。” 侍衛壯起膽子說道:“主子,這事萬萬不能這麼做。咱們不理,也許傳兩天事情慢慢就淡下去了,可若咱們大張旗鼓的抓了人,那豈不是越鬧越大,不打自招了。” 還沒等二皇子再次發火,外面有人高聲稟報,“主子,宮裡傳話,讓您進宮一趟。” 二皇子這才冷靜下來。 先回屋換了進宮要穿的衣裳,二皇妃小心的蹲地上把鞋給他穿好。剛站起身,二皇子便說道:“你也無需這樣,這次的事沒辦好,和你無關,不過要委屈你表哥了。” 二皇妃一聽便知什麼意思,這是要棄了她表哥。其實事情發生時,她便猜到了肯定會是這麼個結局。 二皇子見妻子臉上有些不忍心,便說道:“劉家我會想辦法補償,你安撫住劉家人,我先進宮了。” 二皇子走後,二皇妃坐在椅子上,露出落寞的表情,又得連累家人了。 想了好半天,才走到書房,拿出紙筆給家裡去了封信。 二皇子進宮沒有停留,直接被內侍帶進了林妃娘娘的玉秀宮。 林妃娘娘是二皇子生母,一直很得皇寵,所以二皇子才有和太子相爭的念頭。可經此一事,他知道父皇可能對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