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不僅要這段時間的損失,還另加了一項名譽損失費,同時又反告了李富貴和劉守備一狀。 這一下,宋大人也頭疼了。不說賠償似錦獅子大開口,張嘴就是五萬兩銀子。更主要的是,反告劉守備就讓人頭疼了。 可證詞在這,狀紙在這,似錦直說了,若廣州府不受理,她就回京去告御狀。 憑高家和花家的關係人脈,在京城還是很有分量的,若鬧起來,整個府衙都得受牽連。宋大人忙把似錦安撫住,答應肯定給她一個交代。 似錦才不管宋大人怎麼頭疼呢,把要說的說完,就帶著倆丫頭回了。 趙大少爺另訂了客棧,現在不方便和似錦接觸太多。 沒想到剛進院子,就看到袁志正等在院子裡。 原來從事情剛鬧出來,高念遠便寫信給京城的袁志,讓他利用輿論把事情擴大。既然二皇子已把手伸到這邊,又沒佔到便宜,這事肯定不能善了,既這樣,那就先主動出擊。 而且這事兒不能讓高家和花家插手,只有把事情鬧大,趁亂才方便實施下一步。 而經由此事便可發現,這二皇子的心性品德實在不堪。那就再添一把火,徹底把他拉下去,以免將來找自己和似錦秋後再算賬。 無論如何,他們畢竟是皇家人,能不和他們結怨為好。高念遠是個君子,也不會主動招惹,既然事情找上門,他也不會退縮。 他把這裡發生的事情詳細的寫信告訴了袁志,所以袁志安排完京城的事,便馬不停蹄的到了廣州府。 袁志顯然趕路很急,一身的風塵,但還是語氣溫和的說道:“似錦,別怕,事情沒那麼糟糕,總會解決的。” 似錦鼻子一酸,記得每次有事,袁哥哥總是先安慰她,然後幫她收拾爛攤子或是幫她頂鍋,就算是親哥哥也不過如此了。 似錦眨眨眼睛,讓眼中的霧氣散掉,揚起笑臉說道:“我才不怕呢,做虧心事的又不是我。袁哥哥,你是剛到吧,這事難道京城都知道了。” 似錦轉身讓蘭蘭和青蘿先去泡茶,她走到桌邊坐下。 袁志也隨似錦坐下,說道:“你離開縣城時,高念遠就給我送了信,京城是知道了,是我把訊息散出去的。” 似錦一笑,“他動作倒快,我還想今晚寫信,明天送到京城給你呢。” 袁志接過青蘿端來的茶水,放到桌上斟了兩杯茶,一杯端到似錦面前,又端起另一喝起來。 隨後才抬頭看向似錦,見她這段時間並沒憔悴,精神還好。不禁心想,還真是心大,攤上官司,和皇子硬剛,居然還能吃得下睡得著。 “高念遠把情況都和我說了,他打算讓別人出手,畢竟是皇家人,咱們不能做的太過。” 似錦眼睛轉了轉,也想明白了。皇子雖然尊貴,但若要贏得聲望,也要有一個好名聲,否則你只能當一個閒散王爺,日子過得不見得多好,見到有權勢的大臣,還要客客氣氣的。 袁志見似錦露出瞭然的神色,笑了笑,“想明白了。” 似錦點點頭,“咱們做的太過,畢竟不好,也只有藉助他人之手。你說我送了這麼一個大禮給太子,他得怎麼謝我呀?” 袁志看著似錦,“你也別異想天開了,把這事儘快平了,別讓你倆在風尖上就好。若真讓太子惦記上,你以為是好事啊。” 似錦說道:“現在這事,對太子那就是好事,否則高念遠也不會讓你在京城,把訊息散的那麼廣。” “歷來八卦流言最是毀人,且這還是在衙門有記錄的,事兒太子不會放過的,所以點到為止,你不要再有別的動作。” 袁志是真擔心似錦生氣,如果依著性子鬧大了,對高家和花家都不利。 似錦知道高念遠和袁志是怕她氣不過,把事情鬧大,高念遠不能離開任上,所以才把袁志給叫了過來。 真是的,這也太小瞧自己了,自己難道真的這麼沒輕沒重。 似錦說道:“這兒的事兒告一段落,過兩天咱們就回縣城。後續就看衙門怎麼解決了,反正這一次我也沒賠。袁哥哥,你跟我一塊兒回去吧,順便還得幫我把壓下的一批貨運走。” 袁志一笑,“那是當然,即來一趟,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再說,我也得看看我大外甥。” 一說到兒子,似錦立刻苦著臉說道:“我都好幾天沒見到我兒子了,不行,咱明天就走吧。” 袁志看著似錦多變的臉,不禁笑道:“行,明天就回去。” 說完似錦又有點後悔,看著袁志一臉疲憊,說道:“也沒那麼急,袁哥哥,你先休息兩天,養足精神咱們再走。” 袁志站起身說道:“明天就走,這點兒累不算什麼,我現在進去先睡一覺,晚飯時再叫我。” 說實話,袁志這段時間確實很累,從接到高念遠的信,想了一晚上,便讓下面商行的人,藉助生意的便利,從陌生人入手,開始將流言傳出去。 皇子謀奪他人產業,這是多勁爆的話題。京城現在可是熱鬧,茶樓裡全是討論這事的,雖然沒明著說,但擠眉弄眼,話裡話外的意思誰都懂。 他看情況的發展如他所料,便立馬動身到了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