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一看就急了,忙大聲說道:“這不可能,高夫人,你這是狡辯,我怎麼可能拿全部身家去做這種事。” 似錦一笑,轉而問道:“李大少爺,做生意呢誰都不會一次壓上全部身家。再說你屯了這麼多貨,卻沒往外發賣,是何意,李大少爺可莫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 確實做生意都會留出週轉資金,誰會壓上全部身家去囤貨,而且囤的貨還全都壞掉。 李富貴急了眼,扭頭看向趙大少爺,“趙東家,你說句話,這貨可全是當初你給我的呀,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你不能一句話不說吧?” 趙大少爺一攤手,說道:“確實,貨都是我提供的。” 李富貴轉頭看向宋大人和在座的各位官員,“諸位大人,大家可都聽到了,趙東家都承認是他給我供的貨。” 宋大人也有些摸不著頭,趙家大公子一看就是個精明的生意人,都到這個節骨眼,他怎麼向著李富貴說話。 宋大人問道:“趙金良,你是承認,你提供給李家的貨全部有問題,對嗎 ” 趙大少爺說道:“我承認貨是我提供的,但是貨怎麼壞的,貨到了李家庫房之後的事我就不清楚了。” 李富貴瞪著噴火的眼睛,說道:“趙東家說話可要有良心,別忘了你原先說的話。” 趙大少爺依然神色不變,“我自然記得,李東家也別忘了你說過的話。” 李富貴正色說道:“我說過的話,自然算數,你要仔細想想以後的事。” 現在堂上的幾個大人可以肯定,這幾個倉庫的貨全被人做了手腳。但具體是趙大少爺做的,還是李富貴自己做的,就不清楚了。 這事畢竟影響大,但雙方各執一詞,所以倆人都被留了下來。 經過數次審問,趙大少爺隱約透露出好像是似錦授意,讓自己這麼做的。因為李富貴曾想把妹妹獻給高念遠,這讓似錦心中不快。 幾位大人也是心中震驚不已,就因為這麼點事兒,居然要害的人傾家蕩產。這人還沒送呢,這要進了府了,估計那姑娘命也保不住。 至此,似錦被打上了一個惡婦的標籤。 青蘿聽到後,恨得咬牙切齒,攥著拳頭要出去找趙大少爺拼命。 “就知道趙家這些人都是喪了良心的,原以前算計過小姐一回,這次又來一次,果然本性難移。” 一著急,在孃家時的稱呼又順嘴叫了出來。 似錦忙拉住青蘿說道:“上次他就沒算計的了,這次也不會成功,你先別嚷嚷了。” 青蘿雖然不再大喊大叫,但陰沉著臉,誰都看出她的不痛快。 青蘿也在暗想,姓趙的你等著,等你出來再找你算賬。心裡卻琢磨開了,怎麼再陰趙家一把。 這次到廣州府,高念遠沒能陪似錦來,一地方官員不方便走動,二也是為了避嫌。 再者,整件事情他和似錦都心裡有數,他也知道似錦不是經不得一點事的,所以很放心的讓似錦帶著倆丫頭來的。 雖然他人沒來,但耳目卻在,廣州府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能及時收到訊息。 沒幾天,方運來找高念遠,見面便著急的說道:“大人,河源縣的作坊暫時被查封了,可夫人不在,你看要不要到廣州府通知她一下。” 高念遠擺擺手,先讓方運坐下歇口氣,隨後說道:“不用著急,這都是意料中的事。官司沒清,作坊不可能再開著,你做好統計,損失多少,都記錄在案。” 方運心下一動,“大人,咱們的損失還能找補回來。” 高念遠笑了笑,“不確定,但萬一呢,這可不是一筆小數,你先做好準備吧。” 方運這兩年曆練的越發精明,看高念遠氣定神閒的樣子,便知還有後手,這樣他的心也安定下來。 回了河源縣,安撫完女工,讓她們都暫時回家。因為縣衙提前送來訊息,他把庫房還有未加工的水果,全部拉到了善縣他管理的作坊這,這個不能耽誤久了,否則新鮮水果便全都壞了,損失就更大了。 最後,讓管庫房的阿春統計記錄一下這段時間作坊的損失,一點都不要放過。 做完這些,方運便把心思用在了作坊上,還一面收集從廣州府傳來的訊息。 這樁案子影響很大,畢竟金額高,涉及的人都是當地比較有名望的,而目前的局面則是對似錦相當不利。 似錦再次上大堂,面對眾位大人,眾人看著落落大方的似錦,一點都沒有面對險境的窘迫,更不見一絲慌張,不由得均感詫異。 宋大人先開口問道:“高夫人,現在所有證詞對你很是不利,這事是否是你授意的。” 似錦先見過禮後,便朗聲說道:“就為了一個女人,我用得著費那麼大勁兒嗎?別說來一個,就算來十個,我也不會放在眼裡。” 有的官員心想,要是自家媳婦長這麼漂亮,還這麼會賺銀子,自己也會當成寶護著。 宋大人繼續問道:“你既否認,但證詞對你不利,你還有什麼辯駁的嗎。” 似錦展顏對著幾位大人一笑,“各位大人,李東家和趙家大少爺的證詞都不屬實,若想聽實話,只能由他們自己說。” “這證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