鍇在交談什麼。
兩人進屋就詫異起來,父母和夫人都坐在紅木椅上,謹安跪在地上。
“怎麼回事?一回來管家就說有事情找我們說話。”
周鍇身著鑲金紅繡紋的官服走來,輕鬆瓦解了屋內緊繃的氛圍。
他自帶強大的氣場引了眾人目光,笑著坐到青韶旁的椅子上喝了口茶。
周母頓時就坐下收斂了氣勢,她滿臉不忿的講述了謹安的行為。
周琛因謹安跪在地上還未落座,聽完周母的話,一時臉上情緒五彩紛呈。
“楊月茹這樣都能跑回來找謹安相認?她真是挺有本事的!”
周琛最終嘲諷的說了這兩句話,夢蘭皺眉看向周琛,似乎等他的處理方式。
“周琛,你怎麼看這件事?你夫人認為楊月茹太危險,謹安想贍養她。”
周琛看了眼跪著的謹安,又看向夢蘭,他毫無不猶豫的說:
“送楊月茹去其他地方吧,就送她去楊氏老家登州府吧!”
“父親,母親孤苦一人送去那裡可怎麼辦呢?萬一有人欺負她呢!”
“謹安,楊氏的人會照顧她的,以楊月茹曾經的所作所為,我還敢信她嗎?”
謹安見他不容置疑的樣子,知道沒有迴旋餘地了,氣餒的坐在地上緩了緩。
母親和父親都不能容下孃親,他們不願意給孃親一個改正的機會。
周琛派了人去押送楊月茹去往登州府,謹安急忙前去見她最後一面。
“娘,都是我沒用,請您等我考取功名接您過來。”
謹安打算等自己出人頭地搬出周府自立門戶,他就能接楊月茹過來住了。
“謹安,娘沒事你不用擔心,你要好好讀書學習。”
楊月茹被押送走了,謹安更加沉默穩重了,他用在學習上的時間多了。
周琛私下找謹安談及此事,他無法相信謹安會親近楊月茹。
“你生母如此品性,做下那些惡毒的事情,你明明知曉的情況下還親近她。”
“你覺得父母還不如楊月茹對你好是嗎?她跟你相處半年就能收買你的心了?”
“父親,無論如何她是我生母,她遭受的苦難已經受夠懲罰了。”
“你覺得她可惡,可她對我無限關心和愛護,我有生以來從未體驗過這樣的愛。”
周琛聞言想到對謹安的忽視,他從未關心過謹安,等到幡然醒悟時對方成人了。
看著謹安控制不住的哽咽掉淚,才察覺孩子內心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