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大雨持續下了一天一夜,薛夢蘭次日帶著睿文回了周府。
周琛已經去了府衙忙公務,謹安去了學堂讀書,薛夢蘭就去見了周父和周母說明此事。
柳語棠的反應可想而知了,平復多年的憎恨瞬間又點燃了,當初若不是周太師攔著,非要扒了她的皮。
“這賤人還敢跑回來,還想禍害我們周家,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此事等周琛和謹安回來後再定奪,聽聽他們是怎麼說的。”
周太師對於當年的事情已經放下了,畢竟周琛現在兒女雙全,楊月茹也蹦噠不起來了。
謹安私藏楊月茹這件事要問清楚,還要徵求周琛的意見,越過他處理這件事不妥。
周母聞言非常不滿,按照她的想法直接悄悄弄死得了,留著這種賤人做什麼。
“周謹安何時藏的楊月茹,他真是周琛的好兒子,吃裡扒外!”
“他那個賤人娘未曾養過他半分,還巴巴的跟那賤人親近,果然是賤種!”
“閉嘴!你嘴上能不能積點口德,你不喜歡謹安就算了,說那麼難聽做什麼!”
周太師不滿的瞪著柳語棠,他也不怎麼親近謹安,但這也是他周家的血脈。
雖說謹安做事讓人失望,但柳語棠侮辱的話聽著太難聽了。
這日鶴軒和謹安放學剛回到府上,便被請到了主院堂屋說話。
謹安掀了簾子一進屋就感覺氛圍不對,幾雙眼睛都向他看過來。
鶴軒明顯也感覺到了,他默不作聲掃視了眼眾人神色,然後走到青韶身邊站著。
“祖父,祖母安好,你們是找我嗎?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周母迫不及待的站起來怒指著他說:“你自己乾的好事不清楚嗎,你何時找到楊月茹的?竟然揹著家裡把她養在莊子上。”
謹安預感就是這件事了,聽聞柳語棠說出來時,有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迎接這天了,波瀾不驚的走上前跪下請罪。
他講述了自己對生母的同情憐憫,還有自己想要報答楊月茹的生恩。
他沒有說鶴軒和青韶知道這件事,不希望這件事連累幾個最關心自己的人。
“祖父,生母曾做下許多錯事,她在外流落十餘年已經受夠懲罰了。”
“她經歷了許多苦難,做過比下人更骯髒的活計,希望你們大人大量放過她吧!”
“我不求周家原諒她,只希望能讓我在外面贍養她,求祖父成全!”
謹安說的情真意切,眼中的真摯懇求令周太師暗暗嘆息。
“為何不把你的想法告訴我們,難道我們在你眼裡不值得信任嗎?”
“孩兒不敢,怕大家生氣不同意,所以才出此下策。”
“楊月茹犯下的錯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又是什麼時候找到楊月茹的。”
謹安神色頓了下,思考著該如何回覆,他怕給青韶帶來麻煩。
鶴軒見狀站出來說話,謹安跟他情誼深厚,不忍心見他孤立無援。
“祖父,是我向母親打聽謹安生母的事情並告訴了他,年前時楊月茹自己找過來的,不是謹安尋的。”
“謹安為人孝順善良,他見楊月茹衣衫襤褸,渾身傷痕才同情心軟的。”
大家沒想到鶴軒竟然也知曉此事,周母和夢蘭看向了旁邊坐著的青韶。
“楊青韶你也知道此事?是不是你教孩子這樣做的?”
周母哪裡聽他們的真情吐露,只覺得氣憤不已,孩子們不學好欺瞞家裡。
青韶平靜的看了柳語棠一眼反問:“我這麼做有何好處?”
“跟伯母沒有關係,是我自己的想法,我自己去買的莊子。”
謹安目光堅定的直視著柳語棠和周太師,他不覺得哪裡做錯了。
“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你父親被她害了,你還向著那個賤人。”
“虧得周家養你這麼多年,竟然養出了白眼狼,跟你那生母一樣狼心狗肺。”
周母見他這麼理直氣壯,不由得開始咒罵謹安,就知道賤人生不出好的來。
她從謹安出生就帶了偏見,如今當著眾人面絲毫不顧臉面了。
謹安聽聞這些羞辱的言語,眼圈微紅臉色青紅交加,他握拳咬牙難堪著。
“夠了,這件事情你們別爭論了,等周琛回來商量吧!”
話音剛落就聽門外周琛的說話聲,他似乎是跟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