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濟懷的怒火立刻指向了青淑,他拉著臉問道: “你跟青韶知道于振和於鑠的事情嗎?眼見他們受難都不想辦法把人救出來?” “但凡你們努力疏通關係,他們都不會是這種結果。” 青淑有跟劉博學提過這件事,但並沒什麼效果,何況隔房的堂兄都沒見過幾面。 他們本來就沒有什麼感情,自己是嫁出去的女兒,在劉家一直如履薄冰。 她能顧及自身和孩子們都很不錯了,還要為孃家這些亂七八糟的親戚操心。 劉博學根本就不想賣她面子,不想管這種烏糟事。 “父親,此事我跟博學說過的,可他說沒辦法,我又能如何呢?” “我在劉家的地位您不清楚嗎?我能做的了博學的主嗎?難道我不想讓楊家好嗎?” 青淑是有心無力,她真的覺得挺累的,最近家裡庶子給懷宇使絆子惹了博學不高興。 她對此焦頭爛額的,詩瑤的親事沒定下來,博學說要給她親自選人。 紛亂的事情煩擾著她,儘管她不想管此事,但從小被灌輸的家族思想影響著她。 可父親仍舊覺得不滿足,他開口便是斥責自己,青淑真的覺得委屈。 楊濟懷不知道青淑的境況嗎,他怎麼會不知道,徐雅靜沒少跟他說過劉家的事。 但在他看來把日子過成那樣,是青淑太沒用了,把握不住夫君還管不好內宅。 “好歹你也為劉家生兒育女,沒有功勞有苦勞呀,你跟他說說好話!” “我說過了,但結果就是這樣,不然您親自找博學說?” 楊濟懷聞言一噎,他堂堂岳丈去找女婿求情,這還有點面子嘛? 這個女兒真是白養了,一點用都沒有,另個女兒更是冷心冷肺,竟然不管不問。 “你既然幫不到忙,就去找青韶求情說此事吧,難道她不要這些親人了?” “周鍇身為首輔權勢滔天,只要她肯向周鍇說情,此事定然還有轉圜餘地。” 青淑眉心緊皺有些為難,青韶的脾氣他們不知曉嗎,這件事真是令她難做。 她為難的事情想必青韶也為難,雖說周鍇權勢滔天,但周家行為也受人注目。 周家這樣的家世行事也有所顧忌的,而且他們憑什麼要為楊家擦屁股呢! 礙於楊濟懷和眾人的壓力,青淑只能無奈的說: “我試試吧,青韶她應該也有難處,我不保證能說動她。” 楊濟懷見她躊躇為難的樣子,就擔心她無法說服青韶,於是看向徐雅靜。 徐雅靜心裡暗暗吐槽他有病,非要管二房那兩個扶不上牆爛泥。 但當著二房的面,只得主動站出來說:“老爺,我陪青淑去吧!正好看望青韶身體。” 楊濟懷這才平緩了臉色,心裡卻對青韶的不敬和冷漠非常不滿。 再說徐雅靜和青淑出了楊府以後,她們才無所顧忌的開始說話。 “青淑,你父親就是這樣的人,總是喜歡拉拔扶不上牆的二房。” “要我說實在用不著為他們費心,但我們面子上要做功夫,省的你父親不高興。” “母親,我知道的,只是我實在無能無力。” “我知道,此事不用放在心裡,等會我問問青韶的想法,她要是管不了就算了。” 兩人說著話就到了周府門口,青韶接到門房稟報後,便讓人帶她們進來了。 青韶坐在院裡整理書籍,隔段時間要晾曬書房的那些藏書,以免潮溼生蟲了。 青韶明知故問的笑著說:“母親,姐姐!你們怎麼過來了?” 徐雅靜和青淑見她跟丫頭整理著書籍,絲毫沒有停手正經交談的樣子,就知道青韶的態度了。 “青韶,你這樣就不對了,不能因楊家二房的事騙父母生病,有話可以好好說!” 徐雅靜見她這態度就開始說教了,怎麼能因楊家二房對父母這樣呢! “誰說我騙你們了,我頭疼胸悶確實不舒服呀!大夫勸我靜養一段時間。” 徐雅靜見她振振有詞毫無愧意,有些生氣和不滿,不過想想她們來的目的就不跟她爭了。 青淑也不想兩人爭論置氣,於是立刻接話道: “青韶,父親跟二叔他們聽聞堂兄他們的事情後,緊趕忙趕回來了,現在十分擔心難過。” “父親想讓我們說情幫幫堂兄,我跟博學說過了,可他幫不上忙。” “周鍇也幫不上忙,我一個內宅婦人也沒辦法。” 青韶頭也沒抬的邊摞書邊說話,語氣冷冷淡淡的沒有任何情緒。 徐雅靜和青淑對視一眼,青淑決定不再多說了,她不願讓青韶為難。 “青韶,周鍇真的不能再疏通關係了嗎?哪怕減短几年服刑時間也好。” “母親您若是不信,就自己問周鍇!” 徐雅靜被堵的說不出話,見青韶態度這麼冷硬,於是就放棄再勸了。 兩個女婿自己都沒用過幾次,鴻志都很少用這人情,白白讓給兩個爛泥真是浪費。 徐雅靜要不是看在楊家二房平日還算懂事,肯定不會過來跑這趟的。 “青韶,那你多惦記著你哥的差事,沒事多給周鍇說說好話。” 青韶擰眉看她說道:“官場的事情我不懂,周鍇讓我不要插手。” 徐雅靜聞言頓時心裡咯噔,怎麼突然之間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