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兩人立刻充滿希冀的抬頭問道:“請大嫂指點,我們感激不盡!”
“如今恐怕只有周家的那位姑奶奶能幫你們,看你們能不能求得動了。”
白惜文私下跟楊鴻志探討過此事,兩人都覺得只有周家能幫忙救人。
但青韶明顯不想管此事,他們也沒辦法強求,想到楊濟懷回來還不知道怎麼發脾氣呢。
白惜文頭疼心煩對青韶也頗有微詞,明明有關係也不用,楊青韶不幫楊于振就算了。
楊鴻志是她親大哥,從來沒見她說讓周鍇幫忙提攜一下,從未見過如此冷漠的人。
徐雅靜說已經跟周鍇打過招呼了,但這麼久都沒見什麼動靜。
可想而知青韶根本沒有用心,如今周家勢力越發如日中天,這麼點小忙都不幫。
兩個堂弟妹聽聞了白惜文的話,立刻感激涕零的拜謝離開。
青韶這裡立時就接到了下人來報,她聽聞楊于振他們的夫人竟然求到府上。
忍不住嘆息揉著太陽穴,無奈的對門房說:“不見,就說我去了莊子上。”
青韶以為她們會知難而返,沒想到下人說她們在門外跪了一下午。
看樣子是非要逼著青韶見面,周鍇回來時她們還跪在門外的兩人苦求幫助呢!
周鍇擰眉問門房怎麼回事,門房的人低頭如實告訴了周鍇。
“叫官府的人過來帶走,我不要再看到她們。”
“是,大爺。”
周鍇回到屋裡見青韶眉心微蹙,知道她心裡煩惱,於是轉移話題道:
“明日休沐,我帶你去棲霞山爬山吧!許久都沒采風畫畫了。”
青韶聞言愣了下,疑惑的看向他道:“你怎麼突然想去爬山了?”
“不是看你總悶在家裡無聊嗎?不想去嗎?”
青韶立刻回道:“當然想去,既然你有空就去嘛,你也趁機放鬆下心情。”
周鍇見她心情好起來,俯身點了點她的鼻頭笑著說:
“好,你可要給我畫個驚豔的畫作,可別讓我小瞧你。”
青韶跟周鍇聊起來忘記了煩心事,等她晚飯後才想起那兩個婦人,於是問春月:
“那兩人回去了嗎?還在門口跪著嗎?”
“回夫人,已經離開了。”
春月沒告訴青韶是大爺讓官差帶走了,大爺本意就是不想讓青韶心煩。
她們做奴婢的自然要懂事,告訴夫人離開就好了,這樣夫人也不會煩心了。
楊于振兄弟倆的事情經過多日審判,最終落得革除功名和官職,十年牢獄的下場。
判決落定後的次日,楊濟懷和楊濟尋夫婦匆匆趕到京城,楊濟尋夫婦得知判決結果當場暈了過去。
楊濟懷焦急的趕緊傳大夫診治,不用說肯定是急火攻心。
“大哥,求你救救于振和於鑠,他們是我的命根子呀!”
眼見楊濟尋昏迷醒來後竟如抽乾精氣,兩鬢隱約多了些花白,楊濟懷心裡不落忍。
這個弟弟從小跟在身後淘氣,但他對自己敬重異常,楊濟懷做不到袖手旁觀。
兩個侄子雖爛泥扶不上牆,但他們不敢殺人的,定是太倒黴遇到這事的。
楊濟尋和楊濟懷都是這麼想的,他們都覺得孩子的本性不壞,一時衝動倒黴才會這樣。
“鴻志,銘鋒!你們說說此事處理的過程,我竟不知你們這麼沒用。”
“父親,事發後我們趕緊問了事情經過,後來去找了王家賠禮道歉。”
“王主事非常憤怒,揚言一定讓楊于振他們付出代價,還把我們趕出了王府。”
“此事涉及到命官之子,官府那裡我們也疏通不了,根本壓不下來。”
楊濟懷胸口劇烈起伏著,情緒激動的說:“你們不行,不是還有青淑青韶嗎?”
楊鴻志和楊銘鋒沉默片刻才說:“青淑說劉博學說和過了,王主事根本不買他的帳。”
“青韶說身為內宅婦人管不了此事,叫我們自己想辦法。”
楊濟懷聞言氣的拍了下大腿,青韶是覺得如今有了兒子。在周家站穩腳跟不用管孃家了嗎。
楊濟懷有些難以接受的凝眉看向楊銘鋒問道:“銘鋒,青韶果真是這麼說的?”
“父親,是的。”楊銘鋒抿唇惜字如金,眼中毫無情緒,臉上卻帶著憂愁。
不管他心裡怎麼想的,至少表面上要做出樣子來,證明自己也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