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鍇回府後,發現府裡氛圍奇怪,正打算回自己院子找青韶,就被孫婆子叫住了。 走進堂屋,就見母親正傷心抹著眼淚,他蹙眉不解的問: “母親,誰惹你傷心了,怎麼回事?” 柳語棠只掉眼淚不說話,旁邊站著的孫婆子裝作不忍的樣子,上前對他說: “大爺,今兒太太叫了少夫人過來說話,還沒問幾句話,少夫人就跟太太吵起來了。” “後面直接奪門而出回孃家了,還說等著周家給她的休書。” 周鍇聞言眼睛一厲射向孫婆子,嚇得孫婆子一個激靈,立刻低頭不敢說話。 “孫婆子在母親身邊多年了,事情可是說清了原委?要是說漏了,別怪我罰你了。” 孫婆子一時冷汗直冒,不敢抬頭說話,誰敢在大爺面前藏貓膩。 這時柳語棠也不哭了,她怒氣衝衝的看著周鍇說: “鍇哥,孫婆子是我的人,你還打算怎麼樣?” 周鍇舒緩了臉色,他坐下蹙著眉說: “母親,你今兒是受了青韶的委屈才哭的?是因為她頂撞你了嗎?” 柳語棠提起楊青韶就恨得咬牙,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做人兒媳婦的,真是兒子給慣的。 “你還說呢,要不是你給她慣的,敢如此囂張不把我放眼裡。” “當著奴才的面,我的臉都丟盡了。” “母親,您找她說什麼吵起來了?能詳細說說今日的事情嗎?” 周鍇知道青韶是個清高自傲的人,但青韶也是非常尊重他人的性子,就連奴才都能心軟。 他不怎麼信青韶無緣無故跟母親吵架,還直接離開去了楊府。 想到這裡心裡就如同著火般的著急,恨不得趕緊去楊府看看他的小心肝。 “你什麼意思?是覺得母親欺負你媳婦了?” “怎麼回事?你們說什麼呢?” 周太師突然進來了,他剛從書畫展覽的宴會回來,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鍇哥他娶的那個新婦頂撞我,還揚言回孃家等我們給她休書呢!” 柳語棠迫不及待的向自己丈夫告狀,顯然是氣的不輕。 周太師聞言皺眉叫來在場的下人,從她們嘴裡問當時發生的事情。 當時門外伺候茶水的丫頭只有兩人,她們哪裡敢得罪當家太太,一直搖頭說沒聽到。 “丫頭都沒聽到,孫婆子你來說吧!我要聽實話。” 周太師犀利的目光掃過孫婆子,她感覺心底似是被看透了,不由得看向柳語棠。 “讓你說就說,看我做什麼?” “今兒太太聽聞外面流言傳的........” 孫婆子不敢對周太師和周鍇撒謊,但她儘量替柳語棠找了理由,輕描淡寫的帶過了柳語棠動手打人的事情。 周鍇聽了心裡煩躁,搞不懂母親為什麼插手自己院子裡的事情。 “母親,今日的事情我代青韶給您賠不是,你想怎麼懲罰都行。” “但有一條,請您以後不要插手我院子裡的事情,有什麼問題您找我說就行了。” 周太師也知道她心裡對新婦不滿,但是礙於周鍇沒找楊青韶麻煩。 今日很可能是打算給兒媳下馬威,沒想到是個硬茬子,直接回孃家了。 周鍇現在的態度明顯知道怎麼回事,給他們面子不想多說,但不能再發生這種事。 “鍇哥,你現在有了媳婦就忘了母親,我連你媳婦都不能管了,我還要敬著她是嗎?” “母親,你該好好享清福了,我都已經成家立業了,能處理自己的事情。” 周鍇有些不耐的說完,就轉身去楊府找青韶了,真是煩死了。 柳語棠還想說什麼,被周太師制止了,他瞪著眼說: “都已經娶進來了,你還去找事幹嘛?非讓周鍇休了她再娶一個?” “老爺,那個妒婦讓我們都丟死人了,你聽外面怎麼說的?” “又不是說你,周鍇都不介意,你就別管了。” 周太師也不想沒事找事,家裡現在都靠周鍇撐起來,他每日忙著公務還要回來處理家事。 他這夫人怎麼越來越糊塗了,真是毫無共同語言可說。 周鍇到楊府時,一家人正要吃晚飯,楊濟懷正訓斥青韶的任性呢! 哪裡有像她這樣不順心就回孃家的女兒,這讓他都不好面對周家的人。 “周鍇來了,吃飯了沒?快坐下來一起吃飯吧!” “還沒有,我是過來接青韶回家的,等吃飯以後再回吧!” 周鍇也見外,順從的坐在飯桌前,下人們開始傳菜上飯。 青韶從他進來後就沒說一句話,周鍇不著痕跡的打量幾次她的神色。 他見楊父和楊母毫無嗔怪之意,反而不斷討好的讓人佈菜,心下有數了。 一起吃完飯後,周鍇笑著拉起青韶的手說: “青韶,我剛才已經跟母親解釋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回去吧!” 楊濟懷和徐雅靜聞言覺得周鍇已經很給面子了,於是趕忙驅趕她跟周鍇回去。 青韶不想當著其他人的面說這些事,於是讓他跟自己去房裡說。 “青韶,周鍇都來接你了,你還矯情什麼?” 楊濟懷就不懂小女兒為何越來越矯情,周家人什麼身份,你能跟人家比嗎? 還一點氣都受不了,動不動就回孃家,要是以後周鍇對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