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清知，你在說什麼？”
許清知終於抬眼看了看她，“只有我們了……你厭惡的世界，我會徹底銷燬掉。至於你討厭的我……”
“聽兒，給我點時間，可以嗎？”
許清知一邊笑著說，一邊用手輕輕撥開自己的衣領。
那是一道拼接縫合的線。
他瘋了嗎？
林聽聲音顫抖，“許清知，你不要這樣傷害自己好不好？”
作為他的妻子，即使最後再怎麼絕望，也不會希望自己心愛的人如此傷害自己。
許清知眼神沒什麼波動。
林聽不敢停下，繼續開口道：“我從來沒有討厭你，從來沒有，我愛你，一直一直都愛你。”
林聽眼淚都掉下來。
許清知依舊沉默。
林聽只能不動聲色地跟他對視，試圖讓他從自己的目光中找到濃烈的愛意。
他真的不懂嗎？
許清知突然站起身，朝著林聽的方向走了幾步，湊身靠近，在她的臉頰上蹭了蹭。
他們的眼睛靠得很緊，林聽幾乎能從他的眼瞳裡看見自己的影子。
“聽兒，對不起。
我以為你討厭我，我想只要換一副身體，你就會原諒我一點呢？
對不起……我差點犯了錯。”
林聽只覺一噎，嗓子如被遏制住一般，她看著他的眼睛，竟有種想抽離的衝動。
許清知愛她愛到幾乎發瘋。
林聽從未遇見過如此直白洶湧的愛意。
她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目光迎上去，沒有絲毫退縮。
“我從來沒怪過你。”
“聽兒……”許清知突然笑了，與以往陰冷假意的笑容不同，這次他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開心，彷彿一個得到糖的孩子，“你這麼說，我好開心。你說得對，我們還會一直一直在一起的……”
“和我們的孩子。”
林聽微微錯愕，她再次去看他手邊的刀，突然意識到他把自己綁在這裡是為了什麼——
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