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一笑:“叔,您可別開玩笑了,我什麼時候相中別人了?”
男人一臉“我懂”的表情,朝著她又湊了湊,“叔可都看見了,你盯著劉鐵柱和徐念看了那麼久,可不就是對人家有意思嗎?小姑娘臉皮薄,叔理解……”
林聽嘴角抽了抽。
他理解個啥?
就在林聽心裡逐漸燃起防備時,一陣風吹過窗外的木門,那張熟悉的臉又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少年如同冬日裡薄如蟬翼的冰面,悶熱的風微微吹動他的衣領,彷彿隨時都要在悶熱的盛夏中徹底消失。
林聽沒有搭理中年男人,而是倚在窗邊觀察著這個叫徐唸的少年。
雖然他長得的確很好看,卻跟許清知和沈嶼白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徐念更像是校園裡那種文質彬彬、張弛有度的學長,渾身都散發著一股子書香氣息。
“聽閨女,好姻緣可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中年男人看出林聽眼裡的興趣,忙不迭地慫恿起來,蒼老的眼睛裡滿是算計。
林聽面無表情,“我沒什麼興趣。”
說完,她瞥了一眼表情淡淡的徐念和旁邊縮著脖子的劉鐵柱,毫不留戀地將窗鎖個嚴實。
中年男人敲了半天窗戶,見她沒反應,身體裡的關節突然“咔噠咔噠”響了起來,身上各處開始冒出透明卵泡,骨縫中甚至透出一隻細軟滿是黃毛的手臂出來。
林聽冷眼看著這一幕。
既然他無法強闖進來,說明這也是詭異的規則之一,他今天就是變成奧特曼她也不出去。
中年男人張牙舞爪了幾分鐘,見嚇不到林聽,只好悻悻地離開,臨走前還往她家窗底吐了一口濃痰。
“呸!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新鮮玩應兒了,爛貨!”
中年男人邊走邊艱難收起自己長出的手臂,絲毫沒有注意到他罵林聽時徐念瘮人的眼光。
“看來,村裡的花草還是太少了。”
徐念低頭笑了笑,白皙的手掌爆出幾根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