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林父林弟一同回來,簡單吃飯後又離開了,林聽收拾碗筷。
突然一陣陰風襲來,一陣似哭似笑的詭異嬉笑聲席捲而來。
那原本貼著對聯的冰冷牆壁出現了一道木門,正用鐵鎖緊緊鎖上,從門縫中刮出陣陣冷風,透著詭異冰冷的氣息。
一股透明腥臭的液體從地上緩緩流淌出來,空氣中那股腐臭味更加濃烈了。
林聽皺眉退了兩步,發出的聲響卻彷彿被感應到似的,水徑直朝她的方向流了過來。
那速度雖然不快,卻讓空氣變得無比難聞,林聽捂著鼻子連連後退,直到踏出了門檻,林聽“砰”地一聲在門口摔了個屁股墩。
綠油油的供果滾落在地上,沾染了一層黃色的泥土。
“你果然回來了。”
林聽正揉著痠痛的屁股,聽到耳邊響起熟悉的聲線才抬頭,來人正是剛剛從這裡離開的徐念。
“是你?”
林聽有點懵,他怎麼會出現在自家院子裡?
徐念遞出一隻手,將呆坐在地上的林聽硬生生扶了起來,手腕一個用力,她的整個身體就不受控制地撲到了他的懷裡。
林聽靠在他的胸口,耳邊沒有一絲一毫的心跳聲。
他不是活人。
林聽迅速往後退了幾步,與眼前人保持距離,卻被他緊緊攥住了手腕。
“你終於回來了。”
徐念不知何時已經將那枚供果握在了手裡,滾燙灼熱的視線彷彿能將林聽盯出個血窟窿。
林聽心頭一跳,規則裡提過女人不能出現在猴神廟裡。難不成這小子知道自己偷了供果,特意抓髒來了?
可現在她明明被村民發現,身體卻並沒有因為觸犯規則產生任何異樣。
林聽直接抬眼對上他的視線,“有什麼事嗎?”
她原本是強裝淡定,可察覺到唇上冰涼的觸感後,臉上的面具瞬間龜裂,瞪大眼睛看著面前緊貼著自己的奇怪男。
一個侵略所有感官的吻,帶著不容拒絕的瘋狂。
林聽從他的懷抱裡掙扎著退了出來,雙手將已經被冰的紅腫的唇捂得死死的,擠壓著嗓子問道:“你幹什麼?”
面前的男人並沒有一點強迫別人的自覺,反而眼裡閃過一絲落寞,像一個搖尾垂憐的狗狗低聲委屈地說道:“你終於回來了。”
可微微泛紅的耳根還是出賣了他。
林聽:???
她見徐念又朝自己近了兩步,連連後退,緊貼著冰冷的壁面,充滿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雖然對方看樣子並不是來威脅自己的,但依他現在的表現,林聽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是來劫色的。
林聽雖然不介意也順便劫一下對方的色,可在這個副本里,很明顯女人是吃虧的一方。
為了防止自己變成豬肉,林聽下意識護住胸口,恨不得撒腿就跑。
徐念又近了兩步,低頭俯視林聽許久,才喃喃開口道:“這裡實在太危險了,以後讓我貼身保護你好不好?”
“貼身”這兩個字明明說的很正經,可傳到林聽耳朵裡卻極其曖昧,白皙的面板不由自主染上了一層紅暈。
此時,華國直播間的彈幕飛速刷屏——
“貼身?是我想象的那種身體貼著身體的嗎?”
“前面的,還有不穿衣服你沒說。”
“小夥子既然眼光這麼好,那就以身相許吧~”
“明明是黑色的字型,為什麼越看越黃?”
……
林聽推了推徐念冰冷堅硬的胸膛,乾咳的兩下說道:“我知道我很有魅力,可是家裡還不允許我處物件,雖然你長得很帥,但還是趁早放棄吧。”
“別愛我,沒結果。”
林聽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眼裡流淌著淡淡的憂傷。
面前的徐念眼中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剛想開口說些什麼,身後的木門便“嘎吱”一聲響起,覆蓋在林聽面前的人影霎那間消失不見。
走進來的林父林弟依舊動作僵硬,麻木地朝屋內走去,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林聽反而鬆了口氣,如果徐念真的被抓了個正著,還不知道這迂腐的老父親會怎麼懲罰他們。
暗下來的天空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紅色,就在她走進屋內的一瞬間,外面突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猩紅的雨,那雨水溫熱,將盛夏夜晚的涼爽也沖刷了個乾淨。
林聽將窗門緊閉,林父和林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