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並沒有辦法照到這個地方,似乎這位置,天然地就被光明所排斥。 一道黑影安靜地落到了一個早已破敗,草木恣意橫生的建築。 他落在地上,在此顯出了自己的模樣,他仔細地看著眼前的所有。 “竟然已經蕭條破敗至此了嗎......”他的語氣裡,是遺憾嗎?還是不甘呢? “什麼叫作教堂其實不一直是教堂,少來給我打這些啞謎,給我說人話!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聽得懂的!”坐在後座的陶之桃現在已經大膽地捏著艾豪的臉,威脅狀的對他說著。 剛剛兩人臨時在半路上決定,改了個方向,往艾豪印象中的那個教堂駛去,去一探究竟。 “父親,原諒我這麼些年沒有前來向你禱告,我知道那些人已經回來了,很快他們將會收到懲處,我會用他們的血,來打磨您的神像!” 說完後,那男子跪撲在了那已經腐朽的石像前面。 而後,是一陣此起彼伏的聖詩吟唱的聲音在這個不大的空間裡迴響,和裡面的佈局形成了共鳴,慢慢一股力量自其中生成。 還在路上的兩個人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他們不約而同地往一個方向看去。 “的確是有不對勁,難道.....”陶之桃聯想到了他們上次意外放出的巨大的力量。 她對艾豪說“我們是不是....不不,應該是莫斯利安是不是放了點什麼東西出來搞我們?” 很快車就開到了沒有辦法繼續前進的荒廢小路了,他們只好一一下車,步行而往。 陶之桃看著另一個深山老林,問說“教堂離你們家不遠啊!” 艾豪也跟著走了出來,他是在家裡的記載裡知道這一回事的,那個像是活在傳說了的家族,沒有一個後裔得以倖存的先行者。 “據記載他們擁有著強大的近似於該隱的力量,所以我們會稱他們為始祖的寵兒。” “你不會想知道這句話翻譯成中文有多麼的狗血的感覺。”他們一邊走在樹林裡,一邊說著和這古怪相關的歷史。 陰風驟起,是陶之桃在此時的第一感覺。 “要是這裡突然出現百鬼夜行我覺得我是不會驚訝,但是讓我感到意外的是,現在還是白天,這種感覺很想讓我現在馬上離開這裡,然後回到茅山,苦修個幾十年才有底氣信步庭閒地走在這裡。” 在說話的同時,劍已經被她握在手裡,她一臉正經地對艾豪說“艾豪,真的,不是我不信你....但是我覺得我的劍現在而言比你有安全感多了。” 艾豪聽到這話微乎其微地嘆了口氣。 不是他們選擇了一個久遠的建築,而是在他們生活的時代裡,這些不過是他們隨眼可望的建築,只是因為加上了時間的痕跡罷了。 “看來你們終於察覺到這裡有不對勁了.....我還以為你們去談戀愛約會去了!”突然在他們的右前方出現了一道聲音。 是聞遠,他不知為什麼也出現在了這裡。 “你怎麼也來湊這個熱鬧?”陶之桃當然知道他有自己的本事察覺到這個異象,但是親身再淌一個渾水,這就另說了。 “你當時是沒見到這個熱鬧,都上天去了,我還不來管管。”聞遠和陶之桃打鬧著說道,他好像並不在意這樣的一個強大並且未知的對手。 陶之桃認為只有兩種人可以如此,一種是無知無畏,但是她肯定對方是另一種。 是經歷過更為恐怖的力量的灑脫,或者說無畏吧! “你信不信,這玩意也許有那麼一點點....或者一半的可能....我們......” “我猜到了。”聞遠的手上也握上了他那把經年不出世的佩劍,劍身是曲線,但是不會有人隨便質疑它的威力。 三個人慢慢往那個教堂靠近,然後陶之桃首先探了探頭,往裡面張望了一下。 “不是,沒人也沒東西啊!”她回頭向兩個人說道。 聞遠也往裡面看了看,然後問艾豪“艾豪,你怎麼看?畢竟你才是血族,你比較有發言權。” 艾豪也認真地將周圍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但是他最後搖了搖頭。 “那股力量它消失了。”他給出肯定的回答,其他的兩人在心底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於是陶之桃此時建議道“那我們....不如進去翻一翻?”她眼睛是看著艾豪的,像是要拉他一起入夥幹壞事的樣子。 艾豪心底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這樣模樣的她竟然有些癢癢的感覺。 然後就感覺聞遠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嘆道“看來你真是年輕人.....新奇是吧?”說完還對他壞笑了幾下。 進去就進去,幾個人都沒有在害怕的,甚至心裡還有些小激動。 陶之桃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面容可怖的雕像,他承半跪狀定在了半空,如同承受了無比巨大的痛苦,是屈辱。 艾豪一下子就看到了他身上的烙印,該隱的恥辱。 那麼想來這位被祭拜的,就是血族的始祖,偉大的該隱了吧! “看來是他的信徒拜完他之後就離開了。” “這段日子不會太平了.....”艾豪破天荒地說出這樣的話,這都基於他對過去的瞭解。 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