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我們接到訊息,你有重大嫌疑參與了黑龍城的某項秘密研究,還有陳素博士的死亡也和你脫不了干係,所以這趟,你必須跟我們走!”
凌鹿瞪大眼,這一刻,他只覺得荒謬極了。
“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
但顯然,對方已經不耐煩聽他解釋或說什麼了。男人邊退後一步邊揮手道:“把人帶走!”
“住手!”
樓下發生的動靜,很快把二樓原本已經入睡的陳鳶與陳鶴驚動了。剛下樓梯,隔開一個餐廳,姐妹倆就看到一幫五大三粗、荷槍實彈的人圍住了她們疼愛的弟弟,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齊聲喊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只穿了貼身衣物,光著腳的陳鳶舉起槍,指著他們厲聲喝問,“我是空軍第六軍團少校陳鳶,這棟住宅裡的人都受到聯邦權利法案的保護,誰給你們的命令這樣做?!”
那個領隊模樣的人很明顯已經喪失了耐性,陳鳶話音剛落,他就再次動動手指。在他周圍的幾個武裝人員同時調轉身,將槍口對準了陳鳶跟陳鶴。
“小心——!”凌鹿倒吸一口氣,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幫人竟然如此膽大妄為。
凌鹿的驚呼瞬間就被淹沒在可怕的掃射聲中。
樓梯處淺藍色的牆面出現了連串的彈孔,在帶頭的那個男人動手示意開槍的同時,多虧軍人出身的陳鳶反應敏捷,她立即拉起一邊的陳鶴,彎腰躲到了一牆之隔的客廳。
“真遺憾,說起來我本人還是陳鶴小姐的劇迷……本來我們只想帶走你的,凌博士。”眼神可怕的男人盯著凌鹿,好像這一切都是他的錯,
這讓臉色蒼白的凌鹿更加驚恐與憤怒,“我和你們走,別傷害我的家人!”
“太晚了。”那人嘴裡嘖嘖連聲,搖頭嘆氣道,“不過你放心,凌博士。沒有人會知道事情的真相,人們會把這當成是一次不幸的意外事故,到時的新聞裡也只會這樣報道。”
“不……你們不能這樣……!”對方話語中隱含的暗示,讓凌鹿的心中發寒。這時,之前開槍的那幾個人已朝著客廳的方向而去,而剩下的人,又開始向坐在輪椅上,看樣子毫無反抗能力的凌鹿迫近。
“啊啊啊——!!”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可怕的慘叫猛地響起,那聲音讓所有人頭皮發麻,就像垂死的動物臨終的哀號。
這些不速之客只覺得眼前一花,轉瞬間,他們隊伍裡一名隊員,剛準備要把凌鹿從輪椅上拽起來,那麼身材魁梧的一個人,突然就憑空消失了。
接著,才是那聲淒厲的哀嚎傳來。
作為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幽靈鯊小隊的隊長,雷賀順著叫聲抬頭,下一瞬間,他瞳孔收縮,眼裡的那點得意蕩然無存。
“怎麼回事?!”他氣急敗壞地喊了起來。
那名消失的獅鷲成員,整個人四肢伸展,成一個大字型,像被某種可怕的力量直接嵌進了天花板裡!
沒有人回答他,因為很快的,室內的燈光突然完全熄滅了。房間陷入黑暗,慘叫聲開始接二連三出現。夜視鏡完全沒有作用,幽靈鯊小隊的身邊,彷彿潛伏進了一個真正的幽靈。
“射擊射擊!”
“該死的,哦哦啊啊啊——!!”
看不見的敵人,正以一種精準可怕的效率收割著生命。
這時的幽靈鯊小隊,已經沒人能再顧得上盯牢凌鹿,或是去處理陳鳶、陳鶴這兩個潛在的麻煩。十二名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士兵,像一群在死神鐮刀下瑟瑟發抖的無助羔羊,他們不是沒有試圖反擊,但誰能擊敗一個真正的幽靈呢?
他們每個人,大概都只能在臨死前一秒,看到死神那對冰冷森寒的銀白瞳孔。
一個,兩個,三個……不到六十秒,也許只有三十秒,雷賀手下的人就迅速減少到原先的一半,並且還在變得更少。
我們到底惹上了什麼?
雷賀的頭皮發炸,緊緊背貼著牆,劇烈喘息著,此時此刻的他,不禁要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這麼多次任務,他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夜這樣感到無助與恐懼。握在手裡的槍微微發著抖,雷賀只能像個瞎子一樣,憑藉一絲直覺,指揮雙手在黑暗中胡亂射擊。
先進的夜視鏡能將整個餐廳看得十分清楚,但那又有什麼用呢?他看不見他最想看到的,比如攻擊從哪兒來,比如他們的對手究竟是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
一閃而過的念頭似乎提醒了雷賀,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