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超出自己能掌控的範圍之外,這一切都沒有令他變得平靜,反而令他更加貪婪,更加殘忍。
“你要我拿你如何是好……”
他雙手掩面,咬著牙,低吼了一聲,驚起樹冠上還在夢中的鳥群。
喬娜翻了兩個身,伸出雙手,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她很久沒睡過這麼舒服的覺了,不光是身下的土地很舒服,就連生起的篝火都像是有生命一樣,不同於以往的篝火只烤熱身上的一處地方,而是彷彿覆蓋全身一樣照耀著,讓她難得地做了一場美夢。
長時間的在外漂泊讓她形成了一旦醒來就要立刻起床的習慣,所以沒等昨晚的男人前來,她就一個轉身站起來,一邊伸展著雙手,一邊走向不遠處的河流。
腳下燒起一路細小的火焰,讓她嚇了一跳,但緊接著,地上又泛起一層薄薄的白霜,雖然很快就被另一路細小的火焰打斷了。
冰與火交替著,喬娜一臉讚歎地觀賞著,而後她望向遠方,發現河床上有兩隻互相打鬧的怪物。對魔獸的排斥讓她下意識地繃緊神經,呼吸也變得混亂,差點又把防身用的小刀抽了出來。但在最初的驚慌褪去後,她終於認出其中一隻藍色的小怪物正是前幾天新交的朋友。
……那……
紅色那一隻是誰?
“小姐。”
這次受到的驚嚇更大一些,而且回頭時,還什麼人都看不到。
阿里斯雖然無法再具象成人類的形狀,但他還是很有禮貌地跟喬娜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後引導她回到篝火的地方享用早餐。和人類接觸一直是他們火探不願意做的事,但這總比讓她看到自己主人和兄弟打鬧的場景要好得多。畢竟在主人化成小火龍的模樣之前,就給他們下過“離遠一點”的命令。
克里岡舔著弟弟的腹部,還大有越舔越下的趨勢,不知所措的扎利恩用盡全力將他開啟,一臉的窘迫。
“克里岡!我警告你——”
“我說了是清洗身子。”
火龍壓了回來,接著被打斷的地方梳洗。
扎利恩推挪著他,想要往旁邊鑽,卻被牢牢地扯住了尾巴。
“——已經夠了,克里岡!——唔——你聽到——沒有!!”
火龍沒有答話,輕輕舔了一個地方,讓小妖猛地彈跳起來。他把哥哥的臉狠狠地撐開,胸部劇烈起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上去快要哭了似的。
紅色的魔物看著他的眼睛,終於往上挪動了一下,咬了咬他的耳朵。
“好啦,是我的錯,別緊張。”
“……我都叫你……停……停下了……”雖然眼淚沒流出來,扎利恩還是打起了哭嗝。
“我的錯,我的錯。”
克里岡一遍一遍安撫著他,直至他把嗝停下來為止。
“怎麼,”克里岡無視弟弟對著自己的一氣亂抓,戲謔地問,“我記得你的那方面很有規律嘛,不是隻在春天麼?……現在都快入秋了。”
“——你還好意思說!?——你當我是無能還是有病!!?”扎利恩的臉漲得通紅,氣急敗壞地擊打著兄長的腦袋,“你快給我起開!!天已經亮了——讓開——”
“你要去哪兒。”
“我要去——我——你——我要到河裡去!這樣子沒法趕路!!”扎利恩一點兒也不喜歡拿這種事開玩笑,這不是羞恥的問題,他們魔獸對發情這件事沒有什麼避諱的概念,但得不到解決任誰都會難受,而且突然發生在兄長面前,著實有點丟臉。
作者有話要說:
☆、(52)
“沒必要到河裡,”克里岡笑了笑,“像小時候一樣就可以了。”
扎利恩的耳中響起了“轟”的一聲,全身繃緊,心臟在停跳半拍後開始狂烈地鼓動,像要炸開一樣。這一次,還真的和羞恥有點關係了。
其實那時候的扎利恩離成年還有一段距離,兩性之間的事情只從道聽途說中知曉,母親也講過幾次,不過大意都是那是成年之後的事情,屬於一種本性,不需要怎麼學習。
但尷尬的事情就是發生了,因為距離修爾修拉的忌日剛好滿一年的關係,扎利恩想到遠一點的地方採擷花種子種在小弟的墳頭,結果因為外交方面的白痴,激怒了那兒的花妖,被蠱惑粉噴了一身,當天晚上就難受得要死。
怕父母生氣,只能跑去找大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他隱約記得聽完來龍去脈之後,大哥的表情是僵硬的,當時就給他一種自己是中了劇毒命不久矣的錯覺,嚇沒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