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啊,拉裴多。”
男子慵懶的話語像是在陳述著什麼事實一般,拉裴多手持聖典的那隻手,突然一顫,鮮血順著手掌印滿了從第一任便傳承至今聖律書籍。
“這以傷換傷的,還真是疼啊!嘶~”
他到吸了一口涼氣,如不是胸腔塌陷一個坑狀,恐怕沒人相信,受了重傷。
“神說……罪人並將墮入地獄,受刀劍火海之苦。”
拉裴多深吸了一口氣,顫抖著唸了出來,言隨即法,隱藏在虛空中有萬千信仰之光,直接勾動起交織成聖庭最至高的規則。
吱拉拉,擱置許久生鏽的鏈條,催動齒輪,在那不遠的戰場上,隱藏在山脈土石之下,用獨角獸的鮮血劃勾的龐大法陣開始亮起,隨後,塌陷,地裂,無數溝壑充滿了這個原本一覽無餘且秀麗的平原之上,慘叫之聲不絕於耳。
獸人薩滿快速的揮舞著手上的木棒,每一次揮舞都代表著一個光明騎士的隕落,乳色的腦髓液隨著動作的開合飛散,最後因為太過用力以至於斷裂。
顯然他並不在乎這點小事,他蒼老卻充滿力量的手臂撕開一個敵人的身體,踩著汙血的粗糙的土地,將隱約□□的脊骨生生的抽了出來,鮮血肉沫噴在了身上劣質不堪的麻布衣上,附上了一層肉甲,頭上的五彩羽冠早已黑紫,只有脖子上掛著的虎牙閃爍著利光。
猛的□□一個人類騎士的腦袋,腿部的肌肉隆起,猛的向前衝去,若長的脊椎在力的作用下,扎進了另一個騎士柔軟的內臟,可惜,這不是終點。這裡每一個獸人都宛如一臺高速運轉的絞肉機,將這些肉類捻成肉沫,鋪滿在這戰爭之後的土地上。
獸人認為,殺戮的時候是最接近真神的時候,血肉橫飛會帶來好運,敵人的內臟與頭顱是他們的榮耀,在這個時候,他們會狂歡著用敵人的頭顱承載鮮血與腦漿,歡快地撕咬著敵人還有餘溫的內臟,細細研磨著鮮血凝固略帶腐敗的味道,每一次的受傷都是恩賜,造就了這個恐怖的種族。
光照耀而絢爛,直叫人睜不開眼睛。
霎時歸去,只於一地潔白。
戰場上雙方的倖存者,不顧身上已經崩裂的盔甲,舉著手邊能夠攻擊武器,再一次的廝殺起來,這次遠比先前慘烈。
原先光明教廷的戰士退去,隨後獸人的衝鋒部隊的湧上,本該不會損失的帝國戰士竟死在了這荒繆的“戰友”手中,十不存一。大型傳送陣的啟動,又有不少計程車兵跌落溝壑之中,被那傳送陣所溢位的能量盡數昇華,甚是連一絲痕跡都沒有……連番大戰下來,能勉強站在這裡的,在軍營中無一不是拔尖之人,那絢爛的魔法碰撞與武技技巧,都使這戰爭更加激烈,也更加疲憊——
此刻,在那蒼茫空間中的通天光柱,消弭殆盡,最後縮小成一個人形。
祁陽見此情景,手臂一顫,原先高舉的權杖便掉落在地,裝作魔力耗盡的樣子,大汗淋漓的趴在了地上,用神魂感應著外面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應該還有好幾更orz
☆、背後之人
嘭!!!
僅僅是那猶如來自於遠古傳來的威壓,將這個本就不完整的亞空間,壓的支離破碎。
“這是……”
男子看向了集中交戰的地方,在那戰場的一角,火光閃爍,微小卻耀眼,隱隱散發著神性的光輝。
拉裴多淡淡地說道,“嘖。看來你是被人當槍使了。”
“哼,想借這戰場的殺戮之氣,吸收怨氣冤魂來點燃神性,這小子心倒挺大的!”
“心大也不錯,最起碼比你這缺心眼的傻子強。”
拉裴多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又接著說道,“最近你們黑暗教會又有大動作了吧,不就是從上面把那位大人接下來嗎?還動不動發揮你們腦殘的做法,也會學人家精靈玩剩下的那套,有意思嗎?”
男子一時臉漲得彤紅,“拉裴多你個老流氓,我還以為你過了這麼多年,起碼也有點當年老師的風範,瞧瞧你現在的德行……”
“德行,切~能吃能穿還是能當弟子用,瞧瞧你這幅寒酸樣,老子的身上的腿毛都比你值錢,哪裡像你到死也是個處男。”
拉裴多教皇也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對面金髮男子彷彿又回到了年少青澀時期。
此刻的插葷搭茬,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他們願得這樣裝傻裝糊塗,起碼也比喊打喊殺要強,不光是兩人實力所差無幾,也因為直從他們老師逝世之後,兩人再也沒有像這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