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勺子擦臉,自己的毛都被染溼了也沒有察覺。
胡亂擦了擦之後,方少辭的臉色終於不再那麼紅燙了,它偷偷啾著那俊俏的臉,把自己小臉貼上去,嗯,勺子,你真好。
依舊是偷偷窩進他的胸口,在他一起一伏的呼吸中,漫天的想著心事。
勺子喝醉了都不會照顧自己了,如果我變成人的話就可以照顧他了,就像騰蛇和白矖那樣,可是什麼時候才能變成人啊,揪揪自己的耳朵,看來還要很久的樣子。
然後它轉頭又想,不行啊,白矖是騰蛇的老婆,那勺子以後會不會也會找個老婆,比白矖還要漂亮的,這……怎麼能得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它就睡不好了,有一爪沒一爪撓著他的胸口,可不可以不要老婆啊,你要是有了老婆,她看我不順眼攆我走怎麼辦?聽說她們一個個都是母老虎,白矖就是這樣,騰蛇對她言聽計從,什麼都不敢違抗的。
想想就心酸,自己的命運咋這麼悲慘?還讓不讓本神獸在人間愉快地玩耍了?
白澤小腦袋瓜子一轉,你說要是窩給勺子當老婆怎麼樣?
呸呸,不是,勺子給我當老婆怎麼樣?你看他一個人又有房子又有車,還管著個公司賺錢,嗯,最重要一點是長得帥啊,長得帥可以當飯吃的呀,不能更贊。
想想都美死了,小白傻樂,小爪子捂嘴偷笑。
這時候的方少辭已經睡得很熟了,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嘴巴半張著,那張臉在外面的霓虹下閃耀著異常奪目的光彩,白澤默默看著他誘人的樣子,思索著這種可能性。
夢裡的方少辭混混沌沌的,在一片雲霧中醒來,他立刻站了起來,敏銳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景。我這是在哪裡?他疑惑,他記得上一刻自己還在外公家裡聚餐,下一刻就到了這兒來了。他沒有大喊大叫”有沒有人”之類的,而是在一片雲霧之中緩慢地走著,走了許久,才發現這裡是一片桃林,回身望去,嫋嫋的白霧繞著半開的鮮豔桃花,生生讓他卸下了剛醒時的不適。他沒有停留太久,因為靠著桃林就是一座巍峨的宮殿,同樣是被霧氣繚繞著,仿若仙境。
遠遠聽到有一陣銀鈴一樣的笑聲傳來,兩三個女孩身著華麗的衣裙,挎著籃子走了過來,方少辭趕緊找地方躲了起來。
少女們說說笑笑上了臺階,方少辭立刻起身,跟了上去。其實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跟上去,直覺告訴他這樣做是對的。
他躲在了宮殿外面,偷偷打量了一下,“白清殿”,還挺文藝的一個名字。回想現在流行的什麼狗血電視劇,他可以肯定,如果進去沒看到攝像機的話,那他一定是穿越了。他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什麼,你們問為什麼沒感覺像是做夢?因為夢裡的人不會覺得自己在做夢,這種感覺跟親身經歷的一樣,關鍵在於起床時還記不記得而已。
他把耳朵貼在門稜上,模模糊糊聽到她們的對話,“大人,您還不歇一歇嗎?都已經看了三個時辰了。”
那聲音甜甜的,帶了絲妖媚。一陣衣衫拂動的聲音,方少辭聽到一個令他大惑不已的聲音懶懶地道,“還是不了,我很快看完了。”
之所以大惑不解,就在於這個聲音非常耳熟,而這種耳熟又不是經常聽到的那種,清澈純淨的少年音,但因為帶了股慵懶,反而給人一種心頭癢癢的感覺,恨不得想伸手去撓一撓,解解心頭的癢。
“哎呀,可是大人,小碧可是帶了八仙果來的,一千年結一次的果子,你不想嚐嚐嗎?”方少辭聽到一陣衣衫摸索的聲音,再加上這個小碧說的話,他斷定一定是這個小碧在勾引這位大人了。
他想了一陣也沒想起來是現實中的誰有如此清澈的聲音,像一條潺潺的溪水,在山間緩緩流過,浸潤著花香,燻醉了世人。
可是這個小碧居然如此大膽,居然敢勾引她們的大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小碧,我全身可不全是寶。”短短的一句話,方少辭還沒明白什麼意思,只覺得這清澈的聲音說起這威嚴的話來似乎壓迫力一點都不大,反而透著股可愛的勁。他迫切地想進去看一看這個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勾得他心頭冒火了。
“大人,”小碧嬌滴滴嗔了一聲,“我知道了,大人的法術可不是我等小妖對付得了的。”小碧遺憾地轉身,“姑娘們,把果子留下,我們退下吧。”
方少辭趕緊往門旁大柱子後面一躲,果然那幾個女孩已經出來了,等了幾分鐘,不見有人喊卡,也沒有其他聲音,於是方少辭排除了第一種可能。
他淡定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並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