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中央,明明暗暗的光芒一閃,七道人影一閃便擋在了一群人前。
七人七色,一字排開,中間一人黑色,左右分別是紅藍橙綠白金,個個皆面罩火紋面具,其中,最中間與白色衣袍的兩人還是少年身形。
端木雨、君臨幾人直直的頓足。
“見過太長老!”端木雨在收足的瞬間,便彎下了腰。
太長老?!
“參見太長老!”老夫人與端木家的幾人恍然一驚,又瞬間低首。
“嗯。”七聲輕應聲同時響起。
又在同一刻,一身藍袍的人突的一抬手,手中道道淺藍色光芒乍閃,化為一片細雨,點在了端木雨、君臨、水寒三人身上。
分筋斷脈手!
“太長老—”端木雨一個冷抖,悲聲切切。
“噝”老夫人等人倒抽了一下涼氣,滿眼愕然。
藍衣不為所動,直到點了一遍後,才收手。
“回去,坐著。”紅袍長老一揮手,淺藍現後,將幾人送到桌邊。
“祭臺上的靈珠闇然,族主有險,你們,可是準備去那裡?”黑袍太長老慢慢的踏下虛空,一步一步的走向幾人。
“是!”端木雨恭敬的應著。
“前任太長老留下族主傳下的密令,未得傳召,任何不得離島去玄武,誰敢擅自行動,封脈禁足,”黑袍少年瞬間站到了幾人面前:“你們幾人,在接下來的日子中好好守在花島,不許離開主院半步。”
“太長老,千雪有難,為父母怎可坐視不顧,請太長許我們趕去保護我們的孩子。”君臨心急如焚,怎奈玄力只有一半,想偷跑也無力。
“你們可知族主當初為何不讓你們幾個陪同麼?”黑袍長老暗暗一嘆,一雙清亮的眸子瞅著了端木雨。
“你們若相陪,如不慎落入敵手,那後果,你們可曾想過?”白袍長老聲如刀峰,直刺人心臟:“昔年族主滅司馬,遠赴沉淪,只為血脈親人,若有一天有人用你們的命要挾族主以命為換,那時,你們可曾想過,族主會如何?”
微微一抖身子,端木雨默默垂目。
“你們的力量太弱,不足以為族主解憂,”紅袍長老接著甩出一句:“你們去,只會讓族主分心,可明白?”
“我……”君臨心口一堵,竟什麼也說不出來。
“端木意,傳令族人,沒有太長老的命令,任何不得給這幾人解經脈封印。”冷冷的甩出一句,黑袍少年轉身:“都候著,待上任太長老傳回訊息時再議。”
白袍與另幾位,掃了幾人一眼,跟著轉身,不過一瞬間,便人影杳杳,去如黃鶴不復返。
“千雪—”端木雨往後一退,嗚咽著再次淚落如雨。
水寒、水空明握了她的手,咬著唇。
老夫人緩緩的又坐了,默然無語。
有比冰塊更涼的悲涼氣息,在小院中慢慢的騰起。
與這同樣的,西海淚泉眼周圍亦是一片寂靜。
雷痕、虎騰、青斷山站在海溝壑邊,盯著下方,個個大驚失色,那淚泉眼腳下的一群人,更是渾身戰兢,不敢有絲毫差錯。
彷彿連四散晃動的海水都靜止了般,淚泉眼邊是死一般的寂。
而麒麟淚滴內,隨風的慘白的面,在悄然中回恢了一絲血色,唇角隱隱的浮出了一絲放鬆。
沒事了沒事了……
“沒事了,不用擔心。”默默的唸叨了幾遍,隨風晃著小腿兒,慢慢的爬了起來:“千雪又躲過了一劫,你們趕緊的打起精神來,等這裡的禁箇解除後,我們一起去尋她。”
沒事了?
真的沒事了?
一瞬間,十幾雙眼睛頓然大亮,一個個手忙腳亂的爬著站起來,腰標兒挺的筆直。
“真的?”殷切切的目光,直唰唰的投在小小的身子上,幾乎是異口同聲。
“真的。”隨風肯定的點頭。
“小丫頭真的沒事了?”不知何是醒來的藍天,老眼裡終於了一絲神彩。
來如意扶著他,緩緩的站了起來。
“有聖者的禁忌保護護著她遁走,不知落到了何處。”隨風眼望著外邊:“接下來要儘快尋找她的蹤跡,沒有跟小千雪契約的人,輪流守著外面的美人魚,別讓任何人與物接近。”
“好,”白冰第一個反應過來:“我守第一天,其他人先歇著,一天一個。”
“嗯。”明月缺、星無夜、來如意都點了點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