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千年禁令是不會允許出現在花島的,只因老夫人念慕景、鬼臉是真正的疼惜小愛孫兒,開了特例,許其每年七月可到花島陪小寶貝過生辰。
也因不便太特別,只得連另二人也允許一起一年進入花島一次。
“想必,一定又長高了。”端木雨微笑著,眼中盡是慈母的憐愛:“十七歲還不會挽頭髮,七位太長老可不容易。”
太老長給小寶貝梳頭,嗯,那真不錯。
端木晴幾個想著那高高在上的七位太長老的樣子,嘴角一咧,悄悄的偷笑。
老夫人揚揚眉,樂得老臉笑成了一朵花。
端木吉幾個嘴角直抽。
君臨、水寒幾人連眉毛都染上了笑容。
“我得趕緊的找時間傳個訊,讓梨落小子學學挽發的事。”水空明擰擰眉,憂色盡顯:“萬一做了我女婿,扯疼了女兒的頭髮,那可不得了。”
“白費心思!”君臨、水寒瞟一眼,異常不贊同那說法。
“咱們寶貝兒的第一女婿,肯定會是那個紫頭髮的少年。”水寒又甩個白眼:“小丫頭兒跟那少年的關係可不同一般。”
“還有那個蛟王孫也不錯。”端木雨笑著側眸。
“藍鎧的那位風羽尊者也是位難得的人物。”君臨附合。
“小寶貝身邊的銀鎧少年很俊美。”老夫人破天荒地的插了一句。
這裡其樂融融中,那一邊,卻也正是相思身處生死邊緣的一刻。
當相思閉上雙眼的瞬間,玉臺上的玉片,光芒一淡,中間的四個字竟緩緩的由明豔變陰,並趨向灰色。
小少爺,你還真是有福,都給你舉薦夫侍來了。
亦是在此刻,抿唇的慕慧,偷偷的瞅了瞅幾人,又笑著瞧向像徵著少主子的玉片,卻在扭頭的瞬間,正瞧見那一幕。
“小少爺?!”一剎那間,慕慧陡然爆睜了兩眼,眸子中一片駭色。
“嚓”手中的茶盞,隨著她的一用力,傾刻間化為粉末。
千雪?
一個咯噔,所有的人瞬間齊齊的轉眸。
“千雪!”一個激靈靈的狂顫,個個驚得臉無人色。
曾經那次玉片失色,小少爺九死一生。
如今,身處那裡,……
“小少爺,小少爺—”幾乎不敢再想,慕慧白著臉,踉蹌著一個搶步,雙手緊緊的捧住了玉牌下方的玉臺,唇畔顫抖不停。
“千雪,千雪兒……”端木雨睜著眼,淚如泉水,瞬間溼了滿面。
老夫人一手壓著胸口,一手按著桌面,面上青筋隱隱。
水空明呆了。
水寒兩眼空茫。
君臨死死盯著玉片。
小小玉片上的字跡,在豔紅變得很暗很暗,幾乎要成全部成灰色時,終於停止了淡化的趨勢。
“小寶貝,你別嚇祖母。”老夫人顫顫的站起,巍巍的站在主座一側,手指撫上了玉牌:“一定要好好的活著,祖母還等著你回來舉行成人大典。”
“啪噠”清淚順腮滑落,滴在玉臺上,飛濺似珠彈躍。
“老家主,小少爺不會有事,”慕慧就算已經心中一片冰涼,還是一把扶住了老夫人,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八年前,小少爺跳下落河時,玉牌失色,後來小少爺化險為夷,這回也定會平安無事。”
“母親,我要去玄武。”端木雨抹了一把眼淚,雙手緊握著桌面:“花島,交給母親和伯父兄弟姐妹們守護,我要去千雪身邊,看著她,護著她。”
“我們都去。”君臨、水寒、水空明齊齊站起。
“我們也去。”鬼臉、慕景、知秋、紅連城同時跟著站起。
“去吧。”老夫人閉了閉眼,再睜目,容顏似乎蒼老了十年,眼中盡是疲憊:“縱然小千雪留話絕不許花島族人擅自前往那裡,我也同意了。”
“君臨、水寒,空明、慕景、慕慧、鬼臉可以一起去,其他人,不許。”老夫人威嚴再現,絕不含糊。
“老家主,我們身無所負,請允許我們同去。”知秋,紅連城顧不得其他,搶前力爭。
“不能。”老夫人直視兩人,絕不鬆口。
“母親,伯父們,大家,珍重!”端木雨一刻也呆不住,重重的一禮後,忍痛轉身,頭也不回的往外直掠。
君臨、水寒、水空明、慕景、鬼臉、慕慧同時拔身,緊隨其他。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幾人還才剛掠起,都還沒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