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打算讓你見他。”
慄白顯然很不能理解你,“你是他什麼人,你有資格決定嗎?”
“他是我男人。”高山大吼道。
大概慄白也想不到會有這樣的回答,所以本來波瀾不驚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一絲裂痕,他蹙眉道:“你說……什麼?”
高山哼哼唧唧,不敢看他,“什麼什麼,就是這樣。”
“你不是跟著布倫特了嗎?”慄白眼神裡面明顯流露出了這個“女人真是水性楊花”的訊息。
“我跟布倫特沒有任何關係,當然之前他收留我這一點我是非常感激的,甚至對於您不管是不是好心,為我做的那一些我也銘記在心,但並表示我願意跟你們扯上關係,不管您找他幹什麼,我是不可能帶你去的,不過上將大人如果想的話自然有很多方法可以知道。”
高山輕輕鞠了個躬表示對他之前照顧的感激,她有些心虛,畢竟那樣說的話她也不能確定慄白是不是就不去找阿瑟了。
所以當那個話題中的男人出現的時候,高山的表情簡直有如被蟑螂踩過順道拉了泡尿那樣難看。
阿瑟站在慄白後面,還是一身黑衣,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他叉著雙手,盯著高山,完全忽視了面前還有一人,“你剛才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被阿瑟的突然出現嚇傻了還沒反應過來的高山本來還覺得他今天看起來雖然還是那張臉,但不知怎的,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順眼,但所有的情緒都在這句話中瞬間坍塌,灰飛煙滅。
他,果然聽到了嗎?
神吶……
“你怎麼過來了啊啊啊!!!”難道他是沒發現這邊還站著一個大活人嗎,啊?
“先回答我。”
高山吞了吞口氣,努力鎮定,但看著阿瑟那張臉還是忍不住緊張,連臉上又出現了已經許久沒有的潮紅,“那個啊……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阿瑟挑眉。
高山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動作,驚奇地發現面癱臉如果多些表情的話其實還挺不錯的,雖然這個表情代表的含義沒不那麼簡單。
“這麼說的話,他……”阿瑟指著面前完全被遺忘的慄白,“是真的要找我了?”
“啊?”高山有些愣神,難道她想錯了嗎?
慄白回身,看著阿瑟,面上完全沒有被忽視的窘迫感,很大方地朝著他微點頭。
阿瑟也終於把視線放在了他身上。
現在這種情況還能做什麼?
高山點頭,“對,他找你,你們好好聊聊吧。”
然後便飛快逃離。
她不相信阿瑟會不知道慄白的身份,既然知道了還敢出現,那就證明他是有備無患,至少不會出現什麼不妥之事,就算出現了也不關她事,那她還留在那種地方做什麼?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大半個下午,等她拿著阿瑟需要的藥物回小旅館時,阿瑟已經回來,正鼓搗他那些瓶瓶罐罐了。
高山很好奇,他們究竟是談論了什麼,為什麼阿瑟能完全一副“沒什麼大事”的樣子,難道他不是從“暗”出來的藥劑師嗎?
所以她直接問了,“你……不怕被身份洩露嗎?”
阿瑟正忙著,手上動作不停,“洩露什麼?我為‘暗’工作過?這種事沒人會在乎。”
“……為什麼”她一臉茫然。
“藥劑師只是種職業,沒人會因為僱傭者犯了錯而定罪這個人,況且我並不是加斯帝國的,他們就更沒有資格做什麼呢。”阿瑟道。
是這樣嗎?為什麼她覺得帝國不像是能這麼通情達理的人啊,特別是在涉及到關於帝國尊嚴這一方面,還能這麼寬宏大量?
她明顯不信。
“你沒有想錯,加斯帝國當然不可能放任這麼一個隨時都有威脅的人隨處蹦躂,上述的那個規定當然是針對個別人。”
“然後呢?”
“然後?”阿瑟終於停下手上動作,轉過來俯身看她,“如果不到因為你,我不會答應慄白那個要求,就憑他們現在查到的那些東西我隨時可以讓他們找都找不到,沒辦法,我還必須留在加德多斯。”
“你答應什麼了?”
“這個跟你無關。”
高山無力,前一句還說為了她,下一句就說跟她無關,當然她也不會傻到以為這個“因為你”會有什麼其他意思,除了她體內還有他需要研究的東西還能是什麼?不過她好奇的是今天阿瑟看起來好像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