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臼,左手心破皮……唔,你這條胳膊什麼時候好的?”
安青抿唇,知道瞞不過去了,半晌後才嘆了口氣,“沒,還沒好利索,使不上多大勁。這麼一折騰,估計又要有段時間沒法動彈了。”
“現在是外傷,總比之前要好,你當初可是連知覺都沒有。”蒲萱想了想,嘆了口氣,笑道,“當初我還是靠著這個才把你留下的。”
當初安青之所以會跟著蒲萱,一是因為他欠蒲萱恩情,二是因為他這條胳膊需要人治療。
而蒲萱之所以要他留下,一是因為需要他來找時空裂縫,二是也不忍心就讓他的胳膊這麼廢著。
現在時空裂縫找著了,胳膊用不著蒲萱了。
安青驚恐地發現:如果蒲萱現在對他說“你可以走了”,他真的連一點要留下的理由都沒有。
好在蒲萱並沒有趕他走。
——嗯,趕了也沒關係,沒有理由就沒有理由,大不了死乞白賴。
去時的路比來時的路要輕鬆多了,一路上只是普通的大雪,完全不見當初那大片暴風雪的氣勢。
暴風雪是本來就會在這個時候停,還是因為兩人要走了才停?
蒲萱回頭:不知道如果現在再朝著那個入口走,她們是否還會有那麼多兇險。
算了……試了一次,就夠了。
蒲萱本來就不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何況她已經撞過一次。
“既然我沒法過去,他能過去,這就表明……那條路確實是對的吧?”蒲萱突然問。
安青看著她,“當然。”
“那就好。”蒲萱笑道,“總算可以安心了。”
“我一早就說過這條路對的。”安青覺得蒲萱在質疑他原本的判斷,非常不滿。
“是,是,是,你一早還說就算是他也不一定安全。”蒲萱點頭,“不過既然只有他能進,這條路對他而言就該是安全的吧。”然後唇角又勾起,“不然太沒道理了。”
安青看著她這一臉滿足,然後悶悶不樂地扭回了頭。
情敵終於走了,這本是天大的好事,但是安青卻更加鬱悶。
邊走邊嘮嗑了三個時辰之後,兩人露宿野外。
“太慢了!靠走的,真是太慢了!”蒲萱不忿,“馬車呢,我們的馬車呢?”
安青默默搭帳篷,“本來,我們現在應該可以走到之前的那個屋子。”
“是你說這條路比較近的!”蒲萱繼續不忿,“有屋子又怎麼樣?那個屋子能直接通到城裡嗎?”
安青無語,“你到底在急什麼?”
“我要去城裡買酒。”蒲萱道,“慶祝。”
安青一愣。
“我想這一天想了好久了。”蒲萱哈哈笑道,“我找了多久的時空裂縫啊,終於找到了!東柏跟我嘀咕了多少次他想回家啊,現在終於不用聽他羅嗦了!如此好事,怎能不慶祝?”
安青低聲嘀咕,“借酒消愁愁更愁……”
蒲萱回事一腳就將安青踢了個跟頭。
在山上當了四天的野人,兩人才終於走到山下。
山下有驛站,驛站裡有馬,有了馬之後趕路就快多了,半天不到便進了城。
一進城,兩人直奔客棧,安青訂房,蒲萱買酒。
“最貴的酒,十壇!”蒲萱很豪邁。
安青不知道蒲萱有多少酒量,所以只是詫異的看了她一會,並沒有提出疑義。
“幫我把酒搬到樓上去。”蒲萱對老闆說著,跟著小二往定好的房間走。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