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大少爺。”說著,向宮殿內部走去。
“椎名,太悲觀了。”浦原走在我的身後,無可奈何地嘆氣。
一路上,擋道的破面著實不少。卻都不是十刃級別的。
虛夜宮的守衛,未免過於鬆散。
我們走在望不到盡頭的長廊裡,紅姬清亮的鳴叫擊碎一張張面具。
可是我們始終,沒有遇見十刃。
“你不覺得,太順利了嗎?”隨手解決掉一個小破面,我問一邊早已結束戰鬥的浦原。
我一直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預知能力的存在,它從未出現過偏差。
可是如今,心中的不安一點一點擴大,我卻什麼都預見不了。
失去讀心能力的時候我就已經猜到這樣的結果,卻沒想到真的成為了現實。
無法預知的認知,彷彿茂盛的藤蔓,將我緊緊纏繞,帶著窒息般的失落與絕望,讓我不知所措。
“是陷阱嗎?”他說出了一個必然的結果。
“就算是,也不能退縮了。”
又一場混戰之後,我們終於走到了長廊的盡頭。
那盡頭,卻是分叉路口。
“怎麼辦,要分開走嗎?”他徵詢我的意見。
“沒有辦法的事吧。”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要取回崩玉,分開行動的話,機率會更大些。
“可是,突然有一種再也不會見面的感覺啊。”
“喂,喂,之前是誰在說我悲觀的?”
“椎名。”他突然叫我。
“什麼?”
“十七。”
“啊?”我抬眸,竟發現他欲言又止。
“喂,吞吞吐吐可不像你會做的事。”我催促。我們的時間不多,隨時可能遭遇新一輪的破面攻擊,若還是停在這裡,只能是浪費時間。
他想了想,又聳肩,“MA~算了,反正以後有得是時間說。”
“說什麼?”把話說一半,還真不是他的風格。
“一句話。”
“說啊。”
“這次回去再說吧。”
“有沒有搞錯,還賣關子?”我苦笑。
“就是這樣。”他倒是得意得很。
“不說就算了。”我故意說道。
他卻大叫著,“現在說的話太沒氣氛了,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我說浦原喜助,你腦子有病吧。”
“椎名才是,老是和我作對。”
我們爭了半天,也沒爭出個結果來。
我收起墨瀾,毅然走向左邊。
“喂。”喊聲從右側傳來,“別把自己弄丟了。”
我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白痴。”
***
一路的風平浪靜。
比起先前更為平靜。
但平靜下的波瀾壯闊,卻絲毫沒有被掩埋。
走了約一刻,我停下了腳步。
四面白牆,高不見頂的宮殿結構,無論走多久都沒有改變的長廊。
事情似乎並不像想象中那樣簡單。
虛夜宮,是一個迷宮。
而我走了那麼久,似乎還是停留在原地。
不打算讓我離開麼……
這裡的空間,一定可以被操縱,而那個操縱者明顯想將我困在這裡。
他的目的呢?
正想著,一股強大的靈壓自上方傳來,我敏捷地退開,發現自己剛才所站的地方已經沙塵瀰漫。
“破面。”不是疑問,而是確定。
這樣的靈壓,是十刃。
煙塵散去,一身純白的身影映入眼簾。
碧綠的瞳孔,黑色碎髮,獨角面具。
這個破面,我們曾在現世見過,凌架於來到現世的所有破面之上,藍染的心腹。
“死神。”沒有絲毫溫度的聲音。他雙手插在口袋中,眼中的神情在訴說著主人的不屑與冷漠。
“沒想到你能夠走到這裡。”他向我走了幾步,我卻像被定在原地。
“這裡是哪裡?”
“我的寢宮。”
我的雙腿終於能夠動彈,下意識地後退一步。這個破面,將會是個絕對難纏的對手,作為死神的我,似乎並不足以打敗他。但是,不能退怯。
“我是五番隊隊長椎名十七夜。”我拔出墨瀾,“你的名字。”
他面無表情,“這種東西,沒有必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