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你怎麼弄得跟我的遺像似的。”我苦笑,完全沒有注意到相片中的自己嘴角的弧度有細微的改變。
“秘密。”他大言不慚地擺手。
我氣呼呼地瞪著他,他卻笑得越發張揚。
時間轉瞬即逝。
深夜,我坐在起居室裡最後一次泡茶。
他沒有再大聲嚷嚷著我的手藝高超,只是喝完一杯又一杯,卻完全沒有放下茶碗的意思。
“時間到了。”零點前,我準時地收拾茶具,開啟穿界門。
沒有挽留。沒有悲傷。
只有平靜的道別。
說不出口的再見,彷彿無限蔓延的夜色,將我完全籠罩。
唇角乾裂。
喉嚨中的哽咽伴著艱澀的疼痛。
其實我得到過幸福。
其實我所能為幸福支付的代價太少。
其實我已經,透支了幸福。
***
忽然,穿界門的那一邊,黑白花斑又再凌空舞動。
地獄蝶?傳信的嗎?
它靜靜地飛到我的肩上,然後,又一隻地獄蝶飛來,停在浦原的帽簷。
『虛圈戰況有變,瀞靈廷已經決定集中力量提前發動總攻。第一分隊,四番隊,六番隊,十一番隊,十二番隊隊長四人。五番隊隊長椎名十七夜請立即前往虛圈支援,同時,希望能夠得到崩玉製造者浦原喜助的幫助,目標是奪回或破壞崩玉。』
同時讀取到資訊的我們,沉默良久。
一向主張靜觀其變的總隊長竟然會在備戰尚不充分的情況下貿然出擊,以他對待黑崎等人的態度,決不會派五名隊長去增援,這麼說來……與虛圈一戰是勢在必行了,而且,由於某種原因的催化,決戰時間大幅度提前。
那個原因,是藍染對崩玉的掌控程度嗎?
從進攻現世的破面分析的話,不難看出藍染使用了某種手段,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崩玉的絕對力量,不然無法造出如此強大的破面軍團。如果繼續放任他,讓他成功地完成瓦史託德級的十刃,瀞靈廷就完了。
情況之危機,讓總隊長不得不做出了先下手為強的決定。
我的大腦飛速轉動著,浦原看起來卻好像一點都不緊張。
“看來上天似乎並不想讓我們的時間到此為止。”他雙手閒散地置於腦後,聲音卻似乎很興奮,“現在,我倒是有一點相信天意了。”
“你對崩玉到底掌握多少。”我問。崩玉的力量之強,早就超出了他的預期,因而他也並未過多地執著於開發崩玉。
“現在解釋太麻煩了,我們還是先出發吧。”說著,他已開啟了通向地下訓練場的通道。
熟練的咒文,開啟通往虛圈之路。
空洞中,一片混沌,即使我們能夠勉強透過,也不能確定出口是在虛圈的哪個方位。
“準備好了嗎?”起伏的音調在我的身側響起,他已經不再嬉笑,而是換上了格外深沉認真的表情。
“沒有問題。”我握著墨瀾的手緊了緊。藍染,作為死神的我,終究是站在與你對立的地方,上一次,我目送你的離開,但是這一次,我不會再置身事外。
透過混沌的靈子亂流,對我們來說並不是件困難的事。
但沒想到,再見到陽光,是在一座空曠純白的宮殿之中。
虛夜。虛夜。
縱然有光芒萬丈的金色圓盤高掛半空,它所散發的溫度,卻是冰冷。
所謂虛夜。
是溫暖所達到不了的地方。
也是戰的開端。
第二十九回 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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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最後一場華麗的盛宴
——祭奠那比生離更早到來的死別
“我說,不是運氣這麼好吧。”我環顧四周,不知該如何評價這個出口所在地,“虛夜宮?看來,我們會成為第一個遇見藍染的人哦。”
“MA~果然和椎名一起的話,總是格外地走運呢。”浦原亦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隨即說道,“他們的靈壓已經確定了,黑崎他們似乎都已經遇到派出的隊長了呢,情況很樂觀啊。”
“是嗎?也就是說……我們沒有必要去支援咯。”
“如果你信任他們的能力的話。”
我輕笑,“比起信任他們的能力,我反倒願意相信他們寧願死了也不會容許自己的驕傲毀在破面手上,尤其是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