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鳳都越遠,人們臉上的憂慮越深,那些家中有在戰場上的人家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生怕哪天自家的女兒被官家通知已經戰死沙場。
當看到這隊支援的人馬時,都很熱情地送來吃喝,關照她們小心。
陸風瀾看著這些純樸的人們很感動,她們把這些將士當成自己的親人一樣關懷,質樸的語言表達著她們善良的願望。難怪那些戰場上的人們如此英勇殺敵,因為她們是在保護著自己的親人,保衛著自己的家園不被人來侵犯,讓自己的親人們在幸福詳和的環境裡快樂生活。
這天,路過蔚城,大軍駐紮在城外,蔚城一干官員人等帶著酒食前來慰問,非要拉著將軍夏瑤到城裡吃酒。夏瑤推辭不過,派人來請陸風瀾一同去。
陸風瀾的身份很少人知道的,因此不肯隨她去。夏瑤無奈,只好告了罪隨著一干人等進城去了。
等她們走後,陸風瀾才對青衣等人笑道:“你們幾個跟我進城去找個地方清洗一下,這些天沒洗上澡,身上都臭了。”
青衣等人自然沒意見,便帶著陸風瀾換了衣服不聲不響地進了城。
蔚城雖然遠離鳳都,卻因官員治理有方,人們生活倒也富足。今天,因為替援軍將領夏將軍接風,城裡的大小官員與富貴人家都聚在城內最大的酒樓中,其他地方倒是清靜起來。
陸風瀾幾人先找了家客棧包了房間,讓夥計燒水洗澡,等洗過吃罷飯後才一身輕鬆地在城裡閒逛。
看著不同於鳳都的異鄉風土,青衣幾人也興味十足。
逛了半天,見天色已經暗,青衣便請陸風瀾回去。
陸風瀾難得出來,自然很想多看看,便道:“再走走,咦,你們聽,是誰在唱?”
眾人側耳聽去,只聽一人放聲高歌:“凌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年華誰與度?月臺花謝,瑣窗朱戶,只有春知處。飛雲冉冉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若問閒情都幾許?一川菸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歌聲婉轉、抑鬱卻又纏綿入骨,這樣旁若無人地放聲唱和,卻又顯出一派豪放迫人的氣勢。
陸風瀾禁不住好奇心,便道:“去看看是什麼樣人在唱。”
便尋著歌聲到了一處樓下,看著樓前燈火明亮,來來往往的華服女子與濃妝豔抹的小倌們,才知道這竟是一處花樓。
陸風瀾猶豫了,想了片刻,還是轉身,道:“算了,走吧!”
走了沒幾步,卻又聽那人唱道:“聞道蔚城酒,無錢亦可求。不知將幾鬥,銷得此來愁?”
陸風瀾頓住了,這人的歌聲讓人聽了氣悶,卻又為她歌裡的壓抑、不滿而動心,不知道這人為了什麼,竟然如此愁悶。這句“不知將幾鬥,銷得此來愁?”讓人聽了也不覺跟著沉重起來。
正深思著,忽聽樓上窗子一響,一個聲音道:“樓下的幾位既然來了便上來坐坐吧!”
聽聲音,正是剛才放聲高歌的主。
陸風瀾抬頭看去,那人一副懶散的模樣靠在窗子上,她的臉面一半隱在暗影裡,一半被燈光照著,看不甚清楚。正要回答,青衣忙小聲道:“主子,天不早了,還是早點回去吧!”
陸風瀾還沒說話,只聽那人嗤笑道:“啊,又是一個被束縛的嬌客,既然如此,某不相擾,走吧!”
說著伸手把窗子關上了。
陸風瀾倒沒被她的話惹火,只是很奇怪此人怎麼注意到自己一行人,既然開口請她們上樓,卻又這樣打發她們,雖然心裡有疑問,卻也知道青衣是為了自己的安全,便道:“走吧!”
剛走幾步,卻又聽見窗子開啟的聲音,那人叫道:“哎,小嬌娘,你竟如此聽話,連開口反對都不會嗎?”
陸風瀾氣樂了,回頭笑道:“這位大姐,你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自走我的,反不反對也是我家的事,怎麼你到有意見了?”
那人笑道:“我還以為你當真是個聽話的小嬌娘,原來還是會反擊的嘛!慕孤雲敢問小嬌娘的名姓?”
陸風瀾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慕孤雲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看小嬌娘也是個有出身的,這點還是該懂的。”
陸風瀾笑著問:“此言差矣,可是我要問閣下的名姓?”
慕孤雲一愕,道:“難道你不是尋著歌聲而來?既然來了,自然是想要結識慕某,慕某自報家門,免了小嬌娘開口尋問,豈不省事?”
陸風瀾咯咯笑了起來,道:“閣下未免太自大了,我若是為了這樓中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