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厚的春衫,奼紫嫣紅的,十分奪人眼球。
姚瑤很快就看到了郝黛幾人,笑眯眯地揮手與她們打招呼,待幾人進了亭內之後,便笑著迎上前來說道:“你們可來了,就等你們幾人了,可帶了風箏過來?”
“自然是帶來了,讓姐姐們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路上有些耽擱了。”郝萌向來最是八面玲瓏的,立即湊上去說道,一邊還不動聲色地打量著亭內坐著的七八人,她並不全部認識,有三四個似乎是同班上的,還有兩三個卻並未見過。
姚瑤將她們帶到位子上坐了,只指著郝萌不認識的那三人說道:“其她幾個你們該都是認得的,這幾位姐姐是已經去了夏菡院的,想來你們沒見過,便由我來給你們介紹了。”
這般說著,就指著其中年紀最大,面容最是清麗的女子說道:“這是陳家姐姐,可是這京城裡最不得了的才女。”
那陳姓的女子對著幾人很是溫和地笑了笑,有些嗔怪地看了姚瑤一眼說道:“你這丫頭,什麼才女不才女的,不過就是多看了幾本閒書罷了,有什麼好誇耀的,今兒咱們就是出來玩的,可別在提那什麼才女不才女的。”
郝琉璃一邊聽著,忽然眼珠轉了轉,便滿臉堆笑地開口道:“陳家姐姐是陳太傅的嫡親孫女兒,自然是博學多才的,這個才女名頭自然是最最恰當不過的,我早就聽我大姐姐說過您呢,今日見了,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夠比擬的。”
原來此女子名喚陳清靈,是當今太傅陳凌雲的嫡長孫女,陳家在京城內也是數一數二的世家,與齊家也不遑多讓,只是相較與齊家他們要低調許多,陳凌雲作為帝師,自是十分地朱祟陽的倚重,陳清靈今年虛歲十四,素具才名,是京城的閨秀中的翹楚,據說陳清靈還小的時候,朱祟陽就曾經與陳凌雲戲言過,要陳清靈做他的兒媳婦,只是當時陳清靈年紀還小,也只當做是戲言,但這幾年陳清靈慢慢大起來,似乎聽說皇上真有意將她指給三皇子為正妃,若是沒有意外,這陳清靈很有可能就是將來的太子妃呢。
“琉璃妹妹過譽了,說起才學,你明珠姐姐也是十分有才學的,她現在不來學院了,我倒是挺想念她的,日後得了空閒,我自是回去府上拜訪她的。”陳清靈柔聲說著,態度很是親和,一點都沒有尋常貴女的高傲。
“那可真是好,我大姐最近正念叨著無聊呢,若知道您會去看她,定是十分高興的。”郝琉璃看著自家大姐的名頭好用,便笑嘻嘻地繼續說道。
若是平日裡,郝萌自是不會放過套近乎的機會,可今日卻有些反常,只是安靜地坐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拿陳清靈,見她上身穿了一件丁香色素面交領短襦襖,下身只配一條雪白的綾裙,這一身雖說看著素淨,但那綾裙在飄動間卻似有柔光流動,仔細端詳,才能看出那裙上有一道道極其精美的暗繡,那陳清靈的膚色本就極其白皙雪嫩,趁著這身素雅的裝扮,更顯眉目如畫,清麗絕倫了。
郝萌看著這傳言中的未來三皇子妃,眼神又是暗了暗,眼眸中極快速地閃過一絲嫉恨。
姚瑤看陳清靈與郝琉璃相談甚歡,便繼續笑眯眯地說道:“看來郝家七小姐陳家姐姐是認得的,那郝家的這對雙胞胎姐妹花不知道姐姐可認得?”
“自然是認得的,真是鼎鼎大名呢”陳清靈還未開口,她身邊一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女子挑了挑眉說道,那女子相貌妧媚,眉宇間卻是頗為倨傲,看著郝黛與郝萌的眼神甚是不善。
姚瑤微微皺了皺眉頭,卻也沒有說什麼,依舊笑吟吟地對那女子說道:“看來齊家姐姐是認得的,那我也不多介紹了,今日咱們就是來遊玩的,往日的那些個誤會莫要再提。”
這姓齊的女子自然就是齊易知的嫡親二姐,名喚齊雙雙,因著出身顯貴本身又長得貌美,所以為人很是驕傲,她自然是知曉郝黛郝萌和自己弟弟的恩怨,看她二人便不怎麼友善了,但畢竟她二人是姚瑤這個主人請來的客人,她也不能做的太過分,只能輕蔑地瞪了她們幾眼。
那齊雙雙雖說著實生得美貌,但放在那氣質出眾的陳清靈身邊,卻依然是遜色了一籌,陳清靈淺笑著打量郝萌郝黛二人,盈盈地說道:“早就聽說有這麼一對姐妹花了,今日一件果然是靈秀非常。”
郝萌似是羞怯地低下了頭,矜持地說道:“那裡比得上陳姐姐,今日一見陳姐姐,才算知道什麼是真正的絕代佳人呢。”
聽了郝萌真心十足地誇讚,那陳清靈卻依舊是眉眼淺淺地笑著,絲毫沒有一點得色,緩緩說道:“妹妹這般誇我,姐姐可真是不好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