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綠意。
郝東成親自為元宵的事情給那朱梓勳送去賠罪禮後,那朱梓勳似乎真的沒有對郝府展開什麼報復行動,連齊家都是無聲無息的,這讓郝東成大大鬆了口氣,郝家的氣氛也瞬時輕鬆了許多,原先林氏聽過的讓郝黛姐妹去給齊易知做妾的事情也就沒再提起,讓春姨娘和郝萌也是鬆了口氣。
威遠侯府與郝家的親事也是正式定了下來,二月初二,那威遠侯府的張大、奶奶親自上門相看了郝明珠,很是滿意,親自給郝明珠下了定禮,婚期就定在了明年的年後,林氏和張大、奶奶都很滿意這門婚事,自此之後,郝明珠就不再繼續去書院了,會跟在林氏身邊學習管家的知識,間或還要繡自己的嫁妝,生活開始忙碌起來了,而那範斯年也早早就搬到書院去住了,兩人從此再無關聯,算是斷了個一乾二淨,不過這也許對她二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局。
郝黛的日子與以前並沒有什麼差別,但這半個月來,她卻發現身邊多了許多蒼蠅,武力值都不算弱,他們似乎都不現身,只是在隱蔽處觀望著,郝黛想著反正沒對她造成什麼威脅,想跟就跟著吧,但若是敢對她動手,那他們還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能耐。
春天到了,一幫子不安分的貴族小姐們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姚瑤顯然是其中最不安分的一個,因著明日就是休沐日,這一日下學,那姚瑤就直接拉著了郝黛幾人,笑著問道:“明兒我們組織了要到城郊去放風箏,你們要不要過來?”郝黛沒什麼反應,對她來說去哪兒都無所謂,不過自從上次元宵事件之後,她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偷偷地跟郝雲濤出去肯定會惹麻煩,所以下定決心以後不跟他混在一起,不過郝雲濤想來也不敢了,雖然上次跪祠堂並沒讓他受什麼罪,但是他可保不定下次要是再犯錯,郝東成會不會真的上家法了,那可是他絕對扛不住的。
郝萌自然知道姚瑤口中的她們都是那些世家貴女們,有這麼好的結交機會,她自然是不會放過,只是想了一想後,便又說道:“姚姐姐,你也知道咱們家是我母親做主,我們也不好應承你,不如這樣吧,你直接往咱們家下帖子,不過莫要忘記加上我七妹妹的名字,這般母親應該就會欣然同意的。”
姚瑤自然明白郝萌的意思,便也笑著應了,回去的馬車裡,郝萌和範萱兒顯然很是躍躍欲試,範萱兒拉著郝黛一直在說明天準備穿什麼衣服,戴什麼頭飾,就算郝黛壓根一句話也沒有回應她,她依然說的很是興致勃勃,郝萌雖然跟範萱兒依然不對付,但明顯也是溫和了許多,聽著範萱兒的話語似乎也是在考慮明日應該做什麼打扮,看來幾人都在家裡頭宅久了,外出的慾望很是強烈,幾人的氣氛也難得和諧了許多。
姚瑤的辦事效率當真十分之快,郝黛幾人才回家沒多久,那帖子已經到了林氏手上了,人家既然一視同仁地約了她家所有的女孩子,林氏自是沒有不讓庶女們出去的道理,畢竟要是傳出她苛待庶女的流言,對她可也沒什麼好處,她便索性欣然同意,又叫了所有人過來,囑咐了幾句要謹守禮儀,不能與郝家丟臉,便算是同意了她們明日的集體春遊活動。
陽春三月,春暖花開,京城之內一片奼紫嫣紅,郝黛卻一點麼有欣賞美景的心情,林氏今日十分慎重地動用了郝家最大最華麗的一輛馬車,將現存郝家的五個姑娘全都塞在了一輛馬車裡,這樣的後果便是,從上了馬車開始,矛盾就一直被激化,郝琉璃對郝萌和範萱兒兩人怨念極大,而範萱兒對郝萌和郝琉璃也極不待見,被那兩人都不待見的郝萌顯然不是個好欺負的主,三人唇槍舌劍,指桑罵槐,嘰嘰喳喳就一直沒聽過,郝舒兒很是無力地偶爾會調節兩句,但依著她那不怎麼靈光的口齒,怎麼比得上這彪悍的三人,很快就變成了炮灰,郝黛一開始想著忍忍就過去了,也沒管她們,可到後來戰爭愈演愈烈,郝黛已經算是極度粗的神經都快被她們吵斷了,終於忍受不住,直接開精神威壓讓她們一個個都閉了嘴,這才總算消停了下來,車內除了郝黛,其餘人全都趴下睡了,這場景,實在是無比詭異啊。
到了城郊的目的地之後,外頭伺候的丫鬟們叫醒了正在昏睡的小姐們,清醒過來的幾人很是疑惑自己怎麼會忽然就睡著了,但再完全回憶不起為什麼後,便也不費心思去想了。
眾人跟著領路地丫鬟進了姚家在城郊的這所別院,因為背靠著一個湖,所以風景很是不錯,湖邊更有一大片空曠的綠地,倒是十分適合踏春或是放風箏這類春日的活動。
丫鬟領了幾人到別院內的小花園裡,姚瑤與幾個貴女們已經坐在亭內言笑晏晏,她們穿著各色並不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