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覺得自覺手臂一寒,隨後直接觸及水球的部分竟開始結冰,那種伴隨著癢麻感的劇痛令他差點慘叫出聲,只因為不想在黑袍男子面前失態,硬生生忍下慘呼,悶哼出聲。
黑袍男子手上再次凝出水球,打算把他了結之際,一個雷電球向他直擊過來,竟是雪豹向他額前的尖角發出。程斌看得心頭一喜,心想程安是為了救他……
不料,這種想法尚未完全浮現,一個雷電球隨後又向他擲來,程斌只好忍著腹胸間和手臂的劇痛避開,留意到雪豹的獸瞳中充滿了瘋狂、殺意和痛苦……
一時之間,雪豹胡亂地不停發出雷電球,把他身周的位置防備得滴水不漏。即使雪豹的形像充滿了危險感,但是程斌卻可透過他看出了程安,看出他在害怕,所以才會無差別地攻擊。
他在躲避中不由得想到一開始遇到雪豹的情況,瘋狂卻又狼狽,可以想到他以雪豹型態生活在山林時,一定不時遇到危險,那時候,他就會像現在這樣,不停不停地攻擊,讓自己攻擊護著身周,或許只有這樣不攻擊才能讓他有安全感。
“小安……”
驀地,程斌瞥見雪豹發出一記巨大的雷電球直砸向黑袍男子。黑袍男子之前一直被動地閃避,不作任何的反擊,他的身手出乎程斌意料之外的靈活矯健,完全不似他在徹利文軍營中見過那些瘦弱的魔法師。
在剎那間,程斌的腦海只劃過一個念頭,就是不可以讓他的孩子殺人,身體快過思維,在他未完全決定時,他就躥向黑袍男子,趁他不備直接拽過他護在身下。那個雷電球擦過他的後背,他霎時渾身一顫,背部的衣服全都消融了,面板變得焦黑。
黑袍男子似是沒有料到他有這樣的反應,雙眸微眯,神色不明地看著程斌,然後右手發出微光直襲向雪豹,雪豹便立即昏倒。程斌見狀,臉現憤怒,正想責問他,卻“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黑袍男人眉間稍皺,完全不念他剛剛才救過他,便極快地推開程斌,讓他癱倒在地上。然後,他便直拉向著因為昏倒而變回人型別態的程安走去。
程斌渾身都劇痛得很,趴在地上看見黑袍男子向程安走去,不知怎哪生出一股力氣,翻身撲向黑袍男子,緊緊地抱著他,讓他無法再挪動腳步。
“你……你想對小安做什麼?”他一邊吐著血 ,一邊急切地問道。
黑袍男子掙了掙,發現理應離死不遠的少年用著被他凍傷的雙臂勒得他極緊,他心頭不禁劃過一絲不解。
“在大陸上,妖獸和闇族同為不詳的象徵,他已經成為了妖獸,按照人族的做法不是應該直接殺死嗎?”他語帶些微的嘲諷問道。程斌這才知道程安很有可能是被人拋棄,甚至是追殺的,才會一個孩子待在山林中。然而,妖獸又怎樣,他根本不是這個殘酷又野蠻的異世的人。程安是他的孩子,他知道這一點就夠。
“我是他的爸爸……你究竟想對他做什麼?”程斌沉聲地說道,臉容繃緊,黑袍男人撇了他一眼,突然生出他不是少年的感覺,對這個一開始便無視的少年稍微另眼相看,起碼他不似是大陸上其他人般守舊和傳統。
所以,他沒有直接地殺死他,只是冷冷地回答:“實驗品,這般年幼就轉化為妖獸極為罕見。”言下之意,他是要研究程安這小妖獸的特殊之處。
程斌怒氣勃現,差點忍不住就要罵出口。媽的,居然把一個孩子當成實驗品!
黑袍男子感到他的手微微顫著,臉色更是瞬間黑了,冷冷地續道:“那小妖獸只有這樣的價值,他的能力太低微了。”
程斌狠咬唇瓣,死命忍著怒氣,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冷靜。黑袍男子看見他沒再說話,臉無表情地在身上使出冰系防護盾,把程斌直接彈飛出去。然而便走近程安,仔細地檢查。程斌遠遠只能看到他不知對程安幹什麼,不經大腦就大喊出聲:“媽的,我來當你的實驗品!”
黑袍男子腳步霎時頓了頓,轉頭看向趴在地上的少年,眸色清冷地說:“你?”說著認真地打量了他一下,隨後續道:“你完全沒有特別之處,沒有研究的價值。”
“我……”程斌心頭冷得很,人為刀俎,自己現時就像待價而沽的豬肉般,既屈辱又無可奈可,他咬了咬牙,心下已作決定:“我的靈魂來自另一個世界……”
話聲剛落,黑袍男子躥到他身旁,手上凝出一個光球直接打進他的體內,程斌霎時顫抖起來,在地上扭動掙扎,他只覺得身體深處似是被針不停刺傷,靈魂都千蒼百孔了。
良久,他終於停止扭動,那時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