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所以豫州地界尚無一個名至實歸的州牧。而下邳和廣陵一向是孫策老對頭陳登的窩……白毓一時聽得目瞪口呆,只能乾笑兩聲。
“你在說笑吧,曹操他怎麼會肯……”
“他自然不肯。”孫策頓了頓,冷笑一聲,“就算他應允了,事後也一定會藉故推脫。”
白毓看著孫策胸有成竹的樣子,漸漸地笑不出來了。倒是孫策發現白毓神情有異,停下了手中的筆墨,柔聲問道:“不舒服?”
“伯符你……要參戰?”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
“當然。雖然衣帶詔上沒有我的名字,可身為漢臣,君有難,怎可坐視不顧。”孫策說得沒有絲毫的猶豫,然後恍然大悟,不覺笑了起來:“你在為我擔心?”
白毓暗罵自己太笨。不要說有勤王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平定了北方的袁紹和剛剛統一中原的曹操大戰在即,坐擁六郡,後顧無憂的江東之主怎麼可能作壁上觀!倒是自己,僅僅因為記得歷史上江東沒有參戰就以為無事,卻忘了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十分可疑。
想到這裡,胸口就像被重錘狠狠敲了一下,渾身血氣翻騰混亂。
白毓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可那忽然緊蹙的眉頭和越來越蒼白的雙唇就已經向孫策證實了他的猜想。他皺了皺眉。
“你每次都這樣,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嗎?”這都已經是第幾次了?
這種熟悉的無奈的語氣提醒了白毓,正面勸阻時無論如何也不會有效的。於是強顏歡笑,故作輕鬆地說:
“這樣不好吧。我們剛剛才和曹操聯姻,世人會說江東孫家不顧信義。”
“事關國家興亡,這種小事不必在意。”
“你執意出兵,可有必勝的把握?”
“那是自然。”
孫策仍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一句話把白毓剩下的說辭全都堵了回去,好半天才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