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秋開雨,只好苦笑著說:“今年大年三十的晚上過的真是精彩刺激啊,想必終生令人難忘,芳菲還得感謝秋宮主呢。”突然間再也裝不下去,半晌沒有說話,一手奮力捶在床頭,然後用力的狠狠的說:“我大過年的真他媽的倒運倒到姥姥家了。”然後轉過頭,死命瞪著眼,對秋開雨大聲說:“秋開雨,你不是說你不會再囚禁我了嗎你,不是信誓旦旦的答應過我了嗎?”
秋開雨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表情,影影綽綽間,只是沒有感情的冷聲問:“你知道劉彥奇放著那麼多人不去刺殺,為什麼偏偏要去刺殺你?”謝芳菲回過神來,仔細想了一會兒,心裡思索著這劉彥奇要刺殺的名單上怎麼排也排不到自己吧,今天晚上多的是身份顯赫,地位尊榮的大人物。就是要殺,刺殺的目標首當其衝也應該是蕭衍才是。因為蕭遙光和他目前似乎正在秘密進行某一種交易,暫時自然不在他刺殺的名單上。
秋開雨又慢慢逼近謝芳菲冷冷的問:“你知道我是怎麼暴露行蹤的嗎?不然蕭遙光絕對過不了今晚!”
謝芳菲看著他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自己一口吃下去的憤恨的模樣,心裡微微的害怕起來,不會說話,只能老實的搖了搖頭,不敢發出任何一點聲音。心裡十分害怕秋開雨突然就瘋了一樣的,失手將自己一手掐死。
第26
秋開雨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直直瞪著謝芳菲,終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在另外一邊坐下來冷聲說:“你以為憑劉彥奇的身手,在當時的情況下,要刺殺你還能事先讓容情發覺,然後避過他必殺的一擊?”
謝芳菲吃驚的看著他,然後苦澀的說:“那麼他是為了你才來殺我的?他怎麼能想到這個辦法,我從來就沒有透露出去。”秋開雨自然也不會到處去宣揚,那完全是自找死路。
秋開雨對謝芳菲是又恨又無可奈何,有些頹然的說:“劉彥奇當然不清楚我們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純粹只是用來試探我的反應罷了,他真正想知道的是我究竟有沒有潛伏在附近伺機而動。上次在武昌他就已經發覺了事情的不尋常,所以才會用刺殺你這個方法來試探我。而且,蕭遙光也巴不得你死。劉彥奇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要當場證明給某個人看。”
謝芳菲不敢再問他什麼事情,今晚秋開雨的如意算盤全是因為自己而打不響,看著他憤怒陰霾的樣子,心裡卻不由得的傷心起來,他是何苦,自己又是何苦呢?他今天晚上沒有殺死蕭遙光,日後蕭遙光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他。這時的雍州城說不定已經全城戒嚴,所有士兵護衛正在全力捕殺秋開雨。
秋開雨突然激動起來,看著謝芳菲狠狠的說:“當日在武昌我就應該讓劉彥奇一劍殺了你!明知道遲早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為什麼還容你活到現在?甚至見到劉彥奇要對你下手時,故意朝容情露出殺氣,而被劉彥奇抓到致命的一擊。現在你好好的給我待在這裡,此刻要我秋開雨命的人沒有一個不想要你的命。就是不要我秋開雨命的人還是一樣要你的命!”
謝芳菲看著他,心裡面驚濤駭浪,嘴裡卻平靜的說:“你現在不殺我嗎?”秋開雨狠狠的看了一眼謝芳菲,甩手離開了。謝芳菲苦笑,秋開雨曾經說過他絕對不會因為憤怒而殺人,看來此言非虛,他雖然痛恨自己,但是還不至於殺自己用來洩憤,那完全於事無補。
謝芳菲在腦海裡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通通仔細的想了一遍,自言自語的嘲笑說:“今天晚上雍州所有的大小勢力,明裡的,暗裡的,因為明月心的到來可是全部都聚集在一起了。至於各自懷的到底是什麼鬼胎,那就只有老天爺才清楚了。”想到秋開雨,他現在的處境恐怕不妙的很。蕭遙光一定會舉全城之力追殺他,而蕭遙光後面還有一個劉彥奇,一直以來就要殺秋開雨。更何況秋開雨還曾經血洗他滿門。謝芳菲想到那天晚上極其恐怖的慘狀,無意識的說:“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秋開雨完全是咎由自取,謝芳菲想同情他都找不到合理的藉口。
謝芳菲躺在床上,全身僵硬,一動都不能動。頭部轉了過來仔細打量四周的環境,真正的銅牆鐵壁。沒有門,沒有窗,似乎是位於某處的地下室。秋開雨原來也是早有防備。本來他今晚成功刺殺了蕭遙光的話,雍州混亂的哪還有時間精力來追捕他,處理後事都來不及。可惜,真正應了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秋開雨為了今天的刺殺,一定下了許多的工夫,本來是萬無一失的事情。
謝芳菲因為不能動,全身十分的難受。秋開雨看來是打算將自己困在這裡了。只是不清楚在這風聲鶴唳的情況下,他還要出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