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到的。如果不是受了容情的刺激,還是那個一點破綻都沒有的吳有。上次會讓自己覺得有若有若無的熟悉感,恐怕是突然之間沒有防備的緣故吧。看他今天在東宮前的表現,真的可以瞞過任何人,天衣無縫。謝芳菲痛恨起來。管他到底怎麼辦到的,那個真的吳有是暗中被殺了,還是早就安排好的掉包了,全都不幹自己的事了。讓整個天下亂吧,讓他待在蕭寶卷身邊做真正的皇帝吧,一切都不幹自己的事了!
謝芳菲在外殿碰見容情,心不在焉的看了他一眼,完全將他剛才那個蜻蜓點水的見面禮似的親吻忘到腦後去了。她的心亂紛紛的不肯停歇下來,滿腦子煩的不得了。反觀容情渾身不自然,手和腳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謝芳菲勉強自己將思緒調到正事上來,問:“蕭大人被召進去現在還沒有出來嗎?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想要通知他也來不及。這個鬼地方,果然是一座囚牢。囚的人生死不明的困在裡面!”
容情聽她這麼問,心神才稍微放鬆下來,知道她真的沒有怪罪自己,連忙點頭,一句話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謝芳菲毫無辦法,內殿她根本就進不去,也沒有一個人出來,想探聽情況都探聽不到。腳下的漢白玉鋪就的石頭似乎都要讓自己給急碎了。
熬到了傍晚,王如韞早就回王府了,蕭衍還是沒有絲毫的訊息。謝芳菲雖然清楚他肯定沒事,可是在如今這種形勢下,不由自主的就緊張擔憂起來。天色昏暗下來,謝芳菲都快熬不住了,終於見到有人從內殿出來了。謝芳菲渾身的冷汗才敢流出來。蕭衍走出來的時候,臉色也很不好。見到在殿外等候的謝芳菲和容情,愣了一下,見謝芳菲張口欲言,抬眼四處張望了一下,立即說:“現在什麼話都不要說,一切等回去之後再說。”帶頭急急忙忙的出了建康宮。
在路上,謝芳菲就迫不及待的追問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到現在才出來。蕭衍猶自抹著自己額頭上的冷汗說:“芳菲你不知道,所有的人人差一點全部都得死在裡面。現在想起來,仍然膽寒!”
謝芳菲問:“聽陶大師說,蕭鸞居然喪心病狂的命人準備了一大鍋的毒椒,還讓人準備了幾十具的棺木,究竟是不是真的?”蕭衍點頭,氣噓的說:“不但如此,所有蕭家的宗室全部被召了進去,幾個月的小孩也讓乳母抱進去,準備全部給毒死。所有的大臣全部跪下來求他,痛哭流涕,磕的地下地磚都是紅的。他沒有辦法,總算打消了全部賜死的念頭。整個蕭家的人當時全部都絕望了,沒有人想過還可以活著回來。”
謝芳菲聽的手心裡也涼起來,又說:“然後這個瘋子就這麼放你們回來了?”蕭衍搖頭說:“哪有這麼容易!他將我們幾個稍稍有些影響的人一個一個叫進去,前面幾個人立刻就被拖到外面亂棍打死了。後面的人嚇的昏死過去。我當時也不抱任何希望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任他宰割吧。覲見的時候,我看他完全不像大病的樣子,精神好的很。我聽你的話,言語間故意流露出對以往同生共死的往事的懷念,他似乎也有些被打動了。可是殺我的心仍然不減。我看見他的手張了又握,知道是掙扎徘徊,難以下決定的時候。又趕緊將王敬則在浙東舉兵叛亂一事說了出來。故意說想起當年縱馬馳騁的豪情,願意親自前往浙東平叛。他最後答應下來,就連雍州刺史一事也承諾下來,只要平了王敬則的叛亂,我即刻可以上任。”
芳菲聽的大舒一口氣,眉飛色舞的說:“大人,這最關鍵的一步總算是邁出來了。將來,將來有了雍州和整個襄樊地區為後盾,我們還怕什麼呢!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我們這番的心血總算沒有白費!”
蕭衍的魂總算是定下來了,也笑著說:“這個雍州的刺史可謂是十拿九穩了。王敬則敗軍之將,何足言勇!就憑他那一點謀略,我蕭衍完全不放在眼裡。這次是他自己自尋死路。我蕭衍時至今日才抬起頭來!”謝芳菲看著他,無語。不錯,日後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大家死裡逃生回到蕭府的時候,眾人還在大廳等著,急的臉色是青黑一片。看見蕭衍安全無恙的回來了,全部都鬆軟下來。等到聽到天大的訊息的時候,全都興奮的手舞足蹈,立刻有人提出要設宴慶祝。老成的張弘策皺眉說:“形勢還沒有定呢,沒有必要這麼明目張膽的引人注意。”許多跳出來反對,就連吉士瞻也微笑著說:“都是自己人,大家關起門來,誰知道呢!”於是眾人歡天喜地的忙著宴席去了。謝芳菲卻笑著說:“我今天在宮裡可是熬了一天了,這會子可不行了,非得回去早早的休息不可。”眾人哪裡肯放過她這個大功臣,王茂第一個不依,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