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半刻間怎麼也改變不了的,無意中總會露出馬腳,只要用心尋求破綻,一定可以發現。可是師尊他卻另外有一套看法,師尊認為之所以沒有人能夠達到鬼重子那種境界,並不是不存在,而是沒有人能有那份隱藏的能耐。師尊說武功達到極致的人甚至可以改變自己身上的氣息,連毛孔都可以伸縮自如,更不用說什麼氣質之類那些看起來無形的東西,一樣可以刻意的改變。鬼重子天縱奇才,曠古絕今,加之武功早就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所以才能夠達到那種神乎其技的地步,後人實在是難以望其項背。”
謝芳菲驚奇的說:“真的存在鬼重子這個人麼?他這種人,想必是絕無僅有吧,這種天資,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我很懷疑有沒有這個人,天乙師傅說不定也是聽他師傅隨口說的,所以對這種曠世奇才深為仰慕,然後奉為知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天乙真人在武當山上待久了,總會覺得寂寞,現實裡沒有人可以和他比肩,只好往傳說中找去。這可能也是高處不勝寒的悲哀吧。
容情笑說:“鬼重子這個人自然是有的,不過當真有沒有這麼神奇我不知道。師尊曾經說過,這個人雖然是魔道中人,不過卻是開宗立派的一代宗師,生平痴迷武學,醉心易容之術。”
謝芳菲立即問:“鬼重子也是魔道中的人嗎?他開什麼宗立什麼派?”容情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說:“就是‘求缺門’。”謝芳菲內心大震,不過還有一些事情需要進一步求證。
謝芳菲找到蕭衍,說:“大哥,蕭寶卷身邊的那個叫吳有的人,不知道你清不清楚他的來歷?他是什麼時候開始跟著蕭寶卷的?”蕭衍有些驚訝的看著她,然後說:“你懷疑洩密的人就是他?這個吳有是蕭寶卷的心腹,雖然人人恨不得誅之,可是卻沒有人能奈何的了他。他以前似乎只是建康的一個地痞,不事產業,無家可歸,來歷倒沒有什麼問題。後來巴結一個宦官,得到引薦。投蕭寶卷的所好,吃喝玩樂樣樣精通,遂得到蕭寶卷的重用。不過這個人既然能夠這麼討蕭寶卷的歡心,應該也有些能耐吧。只是他和王敬則,根本就沒有什麼利益關係。他住在蕭寶卷的宮殿裡,平時和其他的大臣也沒有什麼來往。所以我們都沒有將矛頭指到他的身上。”
謝芳菲又是一驚,這個吳有的來歷有根有據的,完全不是自己猜想的那一回事。想了一下,然後說:“大哥,我們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我想知道這個吳有是不是一直都跟在蕭寶卷的身邊,還是說蕭寶卷會經常派他出去辦一些事情?”蕭衍不知道她到底想知道什麼,還是回答:“依蕭寶卷這個人的性子,他會派吳有出去辦什麼正經事。這個吳有跟著蕭寶卷住在深宮裡面,難得出來一趟。就是我們這些大臣,見過他的人也少的很。我以前為了探聽訊息,才將蕭寶卷身邊的人的底細一一查清楚,不然也不會知道的這麼詳細。依我看,吳有這個人是奸細的機率很小。”
謝芳菲現在是更加糊塗了,聽蕭衍這麼說吳有這個人不可能是人易容裝扮的,吳有一直都待在建康,甚至難得出皇宮一步。可是那種突如其來的感覺卻是那麼奇怪,那麼熟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謝芳菲的頭都大了,很怕又是自己神經一時過敏,想的太多了。
這一天中午,謝芳菲還在為這個事情頭痛煩惱的時候,真正的嚇了一跳,竟然是王如韞親自找到蕭府來了,怒氣衝衝,滿臉的陰霾,根本就不顧一路上眾人詫異的眼光。後面跟著幾個隨身的丫鬟侍女,畏畏縮縮的遠遠的吊在後面,不敢上前。
謝芳菲連忙拉她到自己的房間,倒了一杯茶說:“如韞,先喝杯茶降一降火頭。到底出了什麼事,不用擔心,總有辦法解決的。”
王如韞接過謝芳菲遞過來的茶杯,剛要喝,實在忍不住,將杯子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憤怒的說:“芳菲,你來說一說,我哥哥為什麼非得將我雙手送給那個只會吃喝玩樂,豬狗不如的蕭寶卷!”
謝芳菲瞪著她,然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問:“王融要將你送進宮?送給蕭寶卷這個什麼都不是的人!他怎麼會將你送給蕭寶卷呢,他是不是想權勢想瘋了!”
王如韞有些悲哀的說:“是蕭寶卷!皇上病的很重,他的勢力越來越大了,簡直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為了報復我們王家以前拒婚的羞辱,不論是在朝廷上還是在其他農業商業各個方面,拼命打壓王家的勢力。因為蕭寶卷新近要登基了,大權在握,所有人都不敢得罪他。哥哥在各個方面的壓力下,憂心忡忡,經常連飯都吃不下。現在蕭寶卷又示威似的重新提出求婚的請求。哥哥在目前這種情形下,考慮將我送進宮去。芳菲,你說我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