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幾眼,剛睡醒的人和平常總是有些不大一樣的,才點頭走了出去。心臟依然“砰砰砰”的在鬧騰不休。
謝芳菲趕到前面去的時候在大廳裡碰到徐勉,笑著上前打招呼說:“這麼一大早,徐大人就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徐勉點頭,然後走進來,嘆氣說:“想必你們也知道了。王敬則收到風聲,連夜離開了建康。等我們發覺過來,要追已經來不及了。”
謝芳菲雖然有些吃驚,不過早就知道王敬則沒有這麼容易死,稍稍釋然,只是問:“這件事情可就有些奇怪。參加這次計劃的全都是信的過的人,絕對沒有背叛的可能。照理說,他怎麼能收到風聲呢?”
蕭衍也迎了出來,聽到謝芳菲的疑問點頭說:“昨天晚上,我們一回來,聽說宮裡已經派出了大隊的禁衛軍將整個將軍府圍的水洩不通。可是進去的時候才發現,王敬則早帶著一眾心腹手下從南門逃跑了,留下的全是一些不中用的老弱奴僕。南門的守城的官員還沒有收到禁城的手令,見又是平西將軍,壓力之下,只得放他們出城去了。看來,王敬則早就收到風聲,甚至有時間將一眾心腹一起給帶離建康。”
謝芳菲想了想,說:“既然我們行動如此迅速,還是讓他給逃跑了。這說明,昨天晚上的計劃一定早早的就洩露出去了。”幾個人早就想到這個問題,臉色都凝重起來,這麼機密的事情也能洩露,那麼昨天晚上在座的人當中一定有內奸。雖然這麼懷疑,可是事關重大,誰也不敢輕易開口。
謝芳菲想起昨天晚上跟在蕭寶卷身後的吳有,又聽到王敬則逃跑一事,心裡越發的懷疑,口裡卻說:“大人放心好了,我們這邊肯定沒有問題。想是始安王府裡的人大概看出一點端倪,所以提前通知了王敬則。”蕭衍和徐勉微微沉吟了半晌,最後蕭衍說:“我也相信我的部下絕對的忠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今天這件事情我和大家都不會再提起。這次就當王敬則命大好了,反正他已經是窮途末路,就讓他多活兩天好了。”
謝芳菲寬慰的說:“其實大人完全不用洩氣,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王敬則的逃跑。目前形勢難明,留下王敬則這個禍種,於大人的現在的處境來說未必沒有好處。建康的形勢越亂越複雜,對我們就越有利。有什麼理由讓蕭鸞借我們的手將王敬則給除去呢。現在,王敬則對我們已經構不成絲毫的威脅,卻成為蕭鸞的一塊心病,我們就讓他如梗在喉,寢食難安好了。所以說,這次事件,就如同塞翁失馬一樣,焉知非福!”其他兩個人聽的安定下來,一大早受到的強烈衝擊因為謝芳菲這些話而消失殆盡。
謝芳菲卻安定不下來,如果真如自己的猜想,那個吳有打的一定也是這個注意。就是不亂,他也要平地起風波,趁亂而起。留下王敬則一條狗命,用來制肘牽絆蕭鸞的計劃。
謝芳菲備下了一些小點心,特意請容情過來喝茶。容情還未將心裡的驚喜悄悄的融化,謝芳菲就嘆氣說:“容情,我想問你一些比較奇怪的事情。不過,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也清楚。”容情剛升上去的喜悅稍稍的下降,不過還是帶笑的說:“哦?那芳菲想知道什麼事情?我不知道的話,可以幫你去問其他人,說不定可以弄清楚。”
謝芳菲將心裡的紛亂複雜大致的理了一遍,揀了重點,緊鎖著眉問:“容情知不知道一些有關於什麼易容呀改裝呀之類的事情,或者說有沒有聽過有誰擅長易容?就是天衣無縫到讓熟悉的人也認不出來的地步。”
容情微笑著回答:“原來是易容之術呀,其實普遍的很,自古以來就有,倒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就是我也稍微知道一點,不過不喜歡用,畢竟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不過要到達像你所說的天衣無縫的地步,不是沒有,不過至今為止,我還沒有見過。只是很早以前聽師尊說起過一些易容到神乎其技的傳說,那些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師尊雖然也沒有見過,卻深信不疑。”
謝芳菲感興趣的問:“那麼究竟是怎樣的神乎其技?”容情笑說:“那些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一直流傳下來,大概被人們無形中誇大了。以前有一個人,據說易容之術天下無雙,扮人像人,扮鬼像鬼,其技藝沒有一點瑕疵,可以稱的上是完美無缺。再熟悉的人就是站在他面前,也感覺不到任何熟悉的感覺,宛如陌生人一般。後來的人們就尊稱他為‘鬼重子’。可是自從鬼重子以後再也沒有人能達到他那種人鬼難辨的境界,所以漸漸的就認為只是後人誇大的傳說,我也這麼認為。一個人再怎麼易容改裝,甚至改變體形,聲音,形態,可是長久以來形成的氣質和習慣卻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