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夜曉這樣不屑一顧的表情,梅朵的話瞬間將他擊垮!
“王爺不信我的話,王爺不相信這麼天方夜譚的說法——梅朵的處境和王爺一樣,其實你我都看到了真正的公主,她來找我們求救,可是別人不信我們說的!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那是真的!王爺!王爺!”
身形不穩的退了一步……
正如梅朵所說的,她和他……有一樣的處境,只不過……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局?
看在一夜夫妻的份上(2)
雲洲的這群人,都把他放在掌心裡轉著玩了,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想到龍沫的委身和事後她的不認賬,想到白玄卿在雨夜騙他接錯衛鳶風,想到秦楊在自己的王府裡撒野,他心裡不平衡!
文傑輕聲喊他:“哥?”
夜曉看他一眼,甩手拉過了門扉,斷然喝道:“一派胡言!給本王滾!”
見他要關門,梅朵趴在那裡抵上了快合上的門!
“王爺!不要啊——我說的是真的!公主她……”
兩扇門扉合得又猛又迅,她看不到門後的人了。
她拍著門,放下身份和尊嚴求他——
“王爺,救救公主!公主她是你的人了……您救救她!她是你的王妃……一夜夫妻,您就忍心看著公主得不到解脫嗎?公主表面瘋了,可她心裡還有意識!她認得王爺……王爺您讓公主等的,她記得……但是她出不來啊……王爺!”
女人在外面哭得泣不成聲……
夜曉更惱,這輩子最討厭女人的眼淚!
那哭聲漸漸低靡——他又聽到了秦楊的腳步聲沉重的離去。
文傑趴在門口看了看:“皇兄,秦大哥抱著梅朵回去了——”
“門?”
“嗯?要開門嗎?”
“不是——”夜曉突然神色凝重地轉過臉來看他,梅朵的話擦亮了他的記憶中某一點,“她說龍沫在很多門後面?”
文傑點點頭——這樣的話,皇兄你不是不信麼?
“還記得在聽雪山莊,你和鍾蘭玉幫著龍沫上藥?”
文傑說:“記得啊,皇嫂拉著梅朵發狂,蘭玉給她弄傷口,她慢慢就緩下來了。”
夜曉沉沉地吸了一口氣,抱著雙臂端上下顎沉思!
“你們走後……龍沫也說了同樣奇怪的話,她看到了東廂那邊的老人,銀髮僂佝的身影……然後,她看到了好多的門,那些門……開了一條縫,她看見有人在裡頭。”是這麼說的,那時候龍沫吶吶的重複。
看在一夜夫妻的份上(3)
偏偏他嗔她胡言亂語,他以為又是她的瘋話!
現在想來……和梅朵說的,不是吻合麼?
文傑臉色窘了……
他抱著雙臂哆嗦:“皇兄……你……說什麼,很嚇人的……”
大熱天的,毛骨悚然!
“你還不懂嗎?”夜曉豁然開朗,“龍沫在高處看到的東廂裡的白影,是衛明遠!她知衛明遠在山莊裡,她會發狂,會出現反常的事情——是因為衛明遠!衛鳶風不是說她和她的國丈爺爺感情很好嗎?衛明遠的死——開啟了她的心門,只是那麼一下,她跑來找本王救雲洲,她用她自己的身體換雲洲的平安,在本王離開她的幾天裡……她又變回了瘋瘋癲癲的樣子!”
一路分析下來——越說越覺得在理了。
文傑還在雲裡霧裡的,他又沒有經歷這些,光是聽聽,害怕惶惶之餘,沒心力分析事態。
他只確定一件事:“皇嫂的病越來越糟糕了——她的記憶像是在倒退,現在她只認得秦大哥,她的記憶裡沒有我們了。會不會——慢慢的就退到他的小時候,再變成不悔思考的小嬰兒——”小心翼翼地看了夜曉一眼,文傑提醒道,“哥,那樣的話,好不容易到手的王妃,就真的沒了。”
是啊,好不容易到手的王妃……
好不容易……如願以償的嚐到了龍沫的美味……
好不容易……能聽她像正常女子一樣喊一聲“王爺”……
沒有了……再這麼放著龍沫,到時候連她的人都快沒了。
梅朵說的那句話,撓得他的心癢癢的:龍沫在等他……只是她出不來……
“哥……皇兄……夜曉?”文傑心驚膽戰的碰碰他、扯扯他,不要吧,笑得好恐怖,笑得好邪惡還有一點的淫/蕩,皇兄,你這是在笑什麼東西?
他自言自語似的問著:“你說……等她病好了……本